怀酒之所以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心也是存了一警告顾应楼、让他不要动手脚的心思。
“那你会留吗?”
他慢吞吞地把手张开,让自己的手指一地挤怀酒的指之中,温柔又势,直至最后十只漂亮的手指叠在了一起,无声地受彼此掌心的温度。
“疼怪谁?”怀酒哼哼两声,“谁让你喝那么多酒来着?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才我一瓶瓶的数过去了,你俩喝了五瓶红酒……你以为酒是白开啊?一桶一桶地?”
顾应楼默默地抬起半张,“你担心?”
颈窝里钻了钻,半张脸贴着那和柔的脖,嘟囔了一声,“别动,我疼。”
怀酒心里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说可以,但是一秒后他就清醒了。
“……无稽之谈。”
顾应楼嗯嗯唔唔地吱了几声,很是敷衍。
但怀酒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你烦什么?”
一起什么?
“……”某人又默默地闭上睛,打了个哈欠,“我心里烦得很,想找个人喝酒。正好叶贤要去酒吧,就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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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愿意,换我给你打一辈工,那也可以。”
“我劝你不要在我上浪费时间,”他说,“我们注定没办法生存在同一个时空,我也绝对不可能放弃任何回家的可能。”
黏人得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狗,使劲往人怀里钻,像是要钻他的骨血里似的。
“你疯了?我不是时光机,也不是等离对撞机。”他别过去,看窗外急速闪过的树木残影,“我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还要带上你?梦呢。”
怀酒翻了个白,“担心个。我是怕你回又搞一堆绯闻,到时候还要换我来澄清。”
因为心烦所以去喝酒,还喝这么多……小学生?
顾应楼笑了笑,呼来的空气像是熨斗似的,红了怀酒脖边一圈的肤。
怀酒犹豫着想把手来,可是对方并没有要松手的痕迹,他折腾了几秒,就放弃了。
“烦你要走。”顾应楼环住他的腰,闷声说,“你要是一定要回去,我能和你一起吗?”
“我留什么,继续给你打工吗?”
怀酒又想起叶贤说的那句‘借酒消愁’,犹豫了片刻,不怎么温柔地推了推他的脑袋,“喂,你今天怎么想到去和叶贤喝酒?还跑去酒吧里喝……那里那么,你也不怕被人药带走。”
顾应楼默默地握住怀酒的手,为了贯彻两人的订婚关系,他们的无名指上都上了订制款的钻石戒指,小小的一颗却很闪耀,尺寸刚刚好。
回他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