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3)

言玉南翻书的手一顿，继而缓缓放书，偏看着路凡：“说实话，我不知。”

来绕去，还是回到了两极楼，搬了桌椅坐到白灵河边，打发时间。

坐了一会儿，路凡努力睁开睛：“这里其实没什么意思，都没人陪我玩。”

来到这里，是意外，替陆拾贰的剧，也是意外，会与第二世的言玉南差走到最后，更可以说是意外。

也就是说，前期只要言玉南作为女主好友时不时来救个场就行了，然后等到路凡死的剧，以他现在的修为，想死都得选自鲨，总之，随路凡去就行了。

路凡一副惆怅的模样：“那颗姻缘一直没发芽，是不是在暗示我们不会开结果啊？”

“是，包括凤吾，我们都不知这个诅咒会持续多久，能不能解开，幻颜的历史太久了，甚至没什么人知它的副作用，理来说，你就算吃了三年的量，停了四十多年，又转世为人，应该不会再受影响才对，可你这一世依旧——”依旧什么，言玉南说不。

肯不肯为一颗浇的太细微了，言玉南也从来没考虑过这个事，所以没去找到这一段记忆来看。

路凡找来了那个盆，亲手给姻缘换了，放在小几上，捧着脸凝视里面依旧毫无变化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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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遇上，也算了剧，到时路凡的灵魂会不会消散，其实已经不关言玉南的事了。

“……”言玉南沉默一会儿，叹气，“也可能是说，我们命运连一起，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开结果，我甚至怀疑，曾经的你就是知了这个，才一直不肯为那颗浇。”

正看书的言玉南被她吓一，缓了缓，也想起来那颗泡了许久都不发芽的：“记得，怎么了？”

路凡伸手拨盆里的姻缘：“也许这是作者都没设定的事，等我们了剧再说吧，你神魂不灭，总会记得我，如果日后，我们依旧相遇了，你不妨通过这个看我们是否真的了剧。”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有再遇见的机会，而那时你的灵魂不再因为消散，那就证明我们确实了剧，可如果我们一直没遇上呢？”言玉南问完又自己答上，“没遇上，就是我们不再有缘分了。”

接着就是桃仙给言玉南的那颗姻缘，有了记忆的路凡自然知姻缘的作用，她猛然坐直：“言玉南，你还记得那颗姻缘吗？”

翌日起来，路凡发现自己抱到房间的姻缘发芽了，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一段剧，作者写的时候肯定没觉得有什么，甚至会兴到了一个角，然而路凡上的痛苦却是谁都无法同受的，谁都不能。

言玉南支着脑袋看之前搜罗还没看完的书，随应：“愿意陪你玩的人都在过剧呢，总不能人家过来陪你过家家吧？”

路凡揣着手回想那些记忆，从蛮荒之地开始回想，发现早期她的生活单调的，后来认识了很多人才慢慢将生活丰富起来，接着……就是言玉南了。

“言玉南，幻颜真的无解吗？”路凡难过地问，“我如果永远都以割裂灵魂为代价去忘记很多事，那会不会有一天我的灵魂，也跟着消散完呢？”

言玉南的现就像注定要走的剧，他半死不活都飘了蛮荒之地，而有些人，可能死透了都没法在东海上找到蛮荒之地。

“不知？”路凡抬，疑惑。

就是如此，这几日没什么人顾得上他俩，剧大概走到了双方第一次的时候，在第三版剧里，言玉南要等过了一半剧才会频繁场，而陆拾贰更是仿佛言玉南挂件，只是跟着言玉南场。

没有这些意外，他们本该是陌生人。

所以前世路凡的许多决定都一阵一阵的，可这也没办法，那确实是她决定那一刻最真实的想法，只是会忘记。

倒是路凡听言玉南这般说，特地回想了一，摇：“没什么，就是单纯的不决定而已，幻颜带来的诅咒太磋磨人了，一边产生的，一边消失掉，所以人总是割裂的。”

——

一个在上的仙君，哪里遇得见一个渺小的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