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嗓音几乎是嘶哑的:“对不起。”
——他自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有地方值得他动心,值得他去认为你与众不同?
——他救你不过是顺手而为,不过抬抬手的事又不费力,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是因为有什么地方引他?
可即便只是这样,他还是给他惹麻烦了。
所以,哪怕曾经的他是那样喜他,他,疯狂地想要拥有他,盼望着他的回应,却从来不敢将其宣之于。
话没说完,时倦便接了去:“那就是你想侵略?”
——他看你可怜给你第二条命,你对他来说除了负累没有任何作用,要是不听话他随时都可以把你丢掉,你怎么敢去玷污他?你有什么资格?
原神星周围有世界意识庇佑,只有他能破开防护带其他人去。
不要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要给对方惹麻烦,就是他唯一能得到的了。
时倦应了声:“所以你什么歉?”
“他们想侵略,关你什么事?”时倦,“又不是你要侵略。”
……他好像总是给他惹麻烦。
安非约尔蓦然抿了。
安非约尔抿了抿,半晌才低声:“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不会侵略。”
这一他知,霍瑟皇也知,所以从一开始对方就是把主意打在他的上。
安非约尔张了张:“喜你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去在意别人的想法?”
——你只是他捡回去的一只可怜虫。
他意识解释:“我没有!”
么可能去在意脚边一只蝼蚁想的是什么。
安非约尔愣住,里的绪翻涌难辨:“你怎么……”
怎么会这么觉得?
——你看看他边那么多人都是他善心大发救的,你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时倦垂着眸,安静地看着他。
哪怕染着血,泣着泪,你也不能因为这些打扰对方。
时倦听着:“你什么歉?”
安非约尔安静了片刻:“那天他们……我们的队伍去了原神星,是为了侵略。”
至于他自己那些落不到实的心动,每每望向神殿大门的祈盼,永远会被对方的冷淡浇灭的……那漫天光里握不住的撕心裂肺,无数次从梦魇中惊醒的仓皇,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压去,咽去,永远不要说来。
明明发过誓不能打扰他,迫他;可如今他醒来,却还是没忍住将他禁锢在这里。
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他自己没守住自己的防线,对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一件好事还要因为自己的私被惹一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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