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向东敲了三门,门就立刻被打开,好像门后的人就在等着有人敲门一样。
“哦,啊?”路母惊呆了,大嘴呆呆看着路莳,路莳逢年过节会往家里邮东西,有时候写信,有时候不写。就算写信,一般也就问问他们况什么样,让他们保重,再随信附带上他买的东西都有什么,以免万一少了什么,家里人都不知。
本以为今年终于能见到儿媳妇了,结果儿说工作忙,两人又都不回去了。
路父这态度正常,考大学是大事,孩不跟老讲,老当然会气。但是钱向东就是不兴了,他不待路莳解释,就:“跟你们说有什么用?你们能帮上什么忙?当初上面恢复考,那可是举国庆的大事,知青里所有知青都收到家里来信,随信邮来的是各资料,鼓励自家孩努力读书,争取考上大学。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给路莳写信跟他说这个消息,哪怕邮一次资料。”
钱向东嗤笑,“什么工作能有读大学毕业后的就业前景好。多少工人参与那场考别告诉我你们不知。”
至于上学的事,路莳压就没跟家里提过。
路莳早前回家就告诉过家人他结婚了,路父路母一直想见路莳的人,但总是被路莳用各理由搪过去。
“小莳,你……”路母乍然看清敲门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一就把到嘴的话咽回去,然后才看见陌生男人后的路莳。再仔细看那男人,才依稀看几分熟。
“够的。”路莳就:“我前面考上央大了,现在在央大读书。”
路父这才觉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由讪讪:“我们没想那么多,就是寻思你当初都有工作了,还是财务的,又是省里的正式工,就没必要参加考。考还要分散工作力,而且还不一定能不能考上。”
路父:“这说的什么话,路莳不是早就不在知青了,他不都有工作。”
路父不由有几分生气,“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说?”
“对,他叫钱向东。”
路母求助地看向路莳,“小莳,这个就是之前你带回家的那位朋友吧?”
在哪间,就让路莳和钱向东自己上去找人。
路母甚至忘记钱向东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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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父这时候也从卫生间来,他看着儿:“我们刚才去你留在信封上的地址找过你,结果是一个女士给我们开门,吓了我和你妈一,还以为是你人,还是她说不是,是你朋友。”
路父和路莳实在着急见儿媳妇,就顺着路莳留的地址自己找过来。
路母又:“那个四合院大,是你们朋友们一起合租的,一年得多少钱?你现在还在哪里工作呢?去掉房租够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