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溪回过神来,看了何倚一,:“这次的药钱也免了吧,何大人终究是因为在我这里买的药才招致责罚。”
沈寂溪突然记起那日在灯市之中那个俊朗的少年。不知对方与詹荀是怎样的,竟能让詹荀为了他不惜杖责了何倚二人。
沈寂溪昏昏睡之际,一个中年男一边叫着“救命”一边闯了医馆,那伙计站在木梯上,被吓了一,手中的药匣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里的药材散了一地。
“北江天气寒冷,那些温固本,祛风驱寒的药材应放到易取的位置……”
“詹荀……他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哪里来的故人?”沈寂溪。
那伙计若有所思的了,便开始照沈寂溪先前的吩咐,重新归置药柜。
何倚拿着药又寒暄了几句才离开,沈寂溪叹了气,转见那伙计一脸的可惜,便:“不过是两副药,你这是没见过银么?”
“这里靠近军营,若是军营里的军医当真不妥当,恐怕那些治跌打损伤的药材往后少不了要派上用场……”
“先生,药好了。”那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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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副方里的前三味药,再多制一些备着……往后若有人来买,价钱可以要的一些,不过一次只能卖一副。”
“就是昔日……”何倚意识到自己说的有多了,忙改:“谁知是何时认识的故人,一个少年罢了,并无甚来。”
“沈家老本行便是卖药的,我岂会不知。只是……此人有一位相熟之人,曾救过我的命,只不过是几味药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沈寂溪言语间有些落寞。
☆、规矩
寂溪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詹荀如今竟已是参将之职了。
那人慌慌张张了医馆,看了看窝在躺椅中一脸慵懒的沈寂溪,又看了看蹲在地上一脸不满正在捡药材的伙计,一时有些语,中的“救命”也无影无踪。
沈寂溪重新躺回躺椅上,:“从往上数第三排最左边的三个柜和第四排中间的两个柜,还有从上往数第二排最右边的三个柜,这些都是几乎用不到的,将它们放到最上吧。”
何倚接过药,要银给那伙计。沈寂溪又:“原本也没几个钱,况且我开门三日不收诊金,门可是挂了牌的。若何大人过意不去,今后军中哪个弟兄对军医不满意的,还望何大人介绍他们多照顾我这小小的医馆才是。”
那伙计看了一发号施令的沈寂溪,心里刚刚累积的好度顿时消耗殆尽了。
那伙计苦着脸:“那服的药还好,那外敷的药中有一味可是珍贵的很,若是寻常人家,轻易都付不起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