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就是他!”
连王本想着派一支锐队悄渡边界,埋伏在小纪神君率领的“肃昭军”途经之路上, 趁夜突袭辎重队,在肃昭军与昭赟鎏将军、常游的夺城战中烧一把火——因肃昭军与昭赟势力错的几个州疏于理有可乘之机, 连王才应鎏将军的邀助。
看距离战术约定的时间将近, 连王将要令使锐队发了,却听到澹台庚这样一番话,顿时拧起眉。
连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纪少瑜此举的目的, 他踱步沉:“小纪神君并非耽于女之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即便你说她当真是罕见的绝……他这番举动会不会是一个圈,又究竟有什么意?”
连世脸仍旧有些泛白,喃喃:“难时姑娘有什么特别?父亲大人,皇族偏支哪一家姓时?”
“时?千年来偏支也太多了,沾血缘便敢称是偏支,我哪知有没有姓时的,不过伯庚你前一句话说对了,那姓时的姑娘定有些不同寻常。喔,你来看看,她与这人得可有相似?”
连王忽然福至心灵,睛一亮,拉过澹台庚到书桌前,从柜中翻一卷画像,徐徐展开。
那是一张人画像,是曾为纪少瑜与南海鲛族二公主绘制通缉像的画师偷偷幻想绘制的。细腻的纸上是一张惊艳绝的芙蓉面,粉金相错的鲛绡轻薄如云雾贴在人玲珑姿之上,而远的景是山海松涛,人侧首凝望,不知想着什么。
澹台庚立在画前,往日骄矜与疏漠消散殆尽,失礼地张大嘴,“两人几乎一模一样!”
连王叹:“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澹台庚问:“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如果是南海鲛族的二公主,那么小纪神君的所作所为便都合理了。三年前就是这个二公主帮助小纪神君逃离的,两人眷侣相依,后来不知怎么这位鲛人公主消失不见,小纪神君穷尽所有都未能找到,原来竟化名在舞州,可笑!果真妖孽与妖孽相互引,我留这画像竟是用上了……”
澹台庚望着画卷上的人,为自己在日会上的轻狂自负而到难言的尴尬羞愤。
他才是那个傻,纪少瑜!
连王却无暇顾及儿这一小心思,立刻:“既然小纪神君不在,那么我们也去分一杯羹!这样难得的好时机,要等多久才能再有一次?”
“伯庚,斩草要趁早,不然野火又生。”
······
时隔三年,时九柔终于要和纪少瑜重新并肩作战。
纪少瑜此前三年,啃了昭赟国土的四分之一,整整九座州府,都是接壤另外两国的边境。
而这一次,他战书的城池是距离圣清山所在的罗州三州之遥的津州。打津州,必先攻克津州门姜梁郡,所以开战的地方定在姜梁郡。
时九柔和纪少瑜等人回到肃昭军大本营卞州时,是开战前三日,此时玄连王早已将纪少瑜不在军中的消息通传了鎏冼屿和常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