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仙阶[修真] 第9节(2/3)

他怎么了？为什么抱着她哭？

叶白薇痴痴地凝视着那光彩焕发的影一步步凑近，看着他从微笑到惊恐，悲伤到无法自已，哭得像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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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望着他，从到夏，从秋到冬，从垂髫稚到亭亭玉立，望着他对无数人展不变的笑颜，直到这笑颜忽然因为另一个人消失。

“师妹。”柔光浅淡里，他皎若玉树，眉风，每一个细节

这不是她的，方才也不是她的记忆，这是原主“叶白薇”的心。但此刻她与原主共享，挣不脱、甩不掉。

他现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会发光，照耀她的世界，照亮每一个角落，驱散所有的黑暗、所有的霾，让她喜、向往、追逐，由到心都变得透亮，快活得不像话，幸福得像能冒泡。

她怨不起来，也气不起来，她有的只是黯然与奢望，永远默默地望着自己的太，注视他为另一个人而飞蛾扑火。她习惯了，以为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结局，以为自己注定要默默守望。

但她明白这人究竟是谁无关要——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

她什么都不在乎，她甘愿追光，甘愿奉上一切，只为他回首时，能看见自己。

离他近了，仿佛连她也会发光。

那个令他笑容不再笃定、不再风，令他患得患失、笑不来却仍竭尽全力微笑的人，与她完全没有一相似。

叶白薇了一场梦。

那个人得像是午夜沉酣最香甜的梦，得如同痛饮淋漓最炽烈的酒，她是明不灭的太，也是吞噬一切的黑，所有闪耀的人一旦凑近她，便再也见不到自的光辉。

只有一个人是不同的。

她苦苦追寻的东西，那个人轻易得到，又如此不以为然。飞蛾扑的火、夸父追逐的太，本也在为那个人而明、为那个人而亮。

反派，她绝对是大反派！

黛楚心都碎了：确定了，她绝对不是女主，哪有女主运气这么差的！

而她更没想到，她苦苦守望的回眸，在这毁灭中终于来临，他终于回首，发现了她的守候，向她走来。

对她来说，这个人和世界上的任何人一样，普普通通、平平无奇，随时会淹没在她的世界外。

但她没想到，那个人是永恒的太，既能带来新生，也会带来毁灭。擎崖界对那个人近乎予取予求，却只换来一般的修，换来统覆灭、文明颠覆、颠沛离、朝不保夕。

***

前浮光转，一转，叶白薇还立在原地，耳畔是熟悉的言语。

“白薇，这是你大师兄裴玠。”

但他转，又对旁人展相同的笑颜。

“白薇，这是你大师兄裴玠。”有熟悉的声音递到她耳边，却因过于熟悉而失了真，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分辨，也认不究竟是谁。

因为她为他而死，因为飞蛾扑火，成功就是死亡。

原地，殷红淡去，一片空落落的澄澈里，哪还有虞黛楚与叶白薇的影？

都仿佛在吐愫，几乎令她喜到落泪、渺小若微尘。

她回首，恍然。

叶白薇抿了抿，几乎是用尽了全的力气，她一分分攥了拳，收回手、收回目光，也收回她的

一切都淡去了。

——他是不同的。

叶白薇伸手，覆在，心在砰砰，喜涌上周的每一寸、每一分，向往、渴望与烈到炽。

若他是火，她甘愿飞蛾，若他是太，她便能仿效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