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从过去跌宕的生活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在与人谈时,回答问题的人未必会给真正的答案,但提问题的人却往往会暴他们的真实意图。
自这通天墙现世以来,四年时间里,雍国皇帝雍池召集了无数奇人异士、尝试过了千百稀奇古怪的办法,火烧斧砍,都算是寻常的——如此兴师动众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用任何方法在这通天墙上留一丝痕迹。
姜妙戈原本在苦恼得发,闻言微微一愣,问:“什么别的问题?”
她现在说话语气重了,都要觉得不忍心了。
就因为这个,玄烬此时对姜妙戈有着无穷的耐心。
狩猎状态的猫,圆睁了睛,一眨不眨,神就是这样定定的锁在猎上,无声无息缓慢接近,当它扭动的时候,就是蓄力准备一跃而起的猎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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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尊化,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又漂亮又病弱的矜贵少年啊!
玉梳梳理着发丝,分不清哪一个更。
玄烬看在中,以女孩的一举一动来看,怎么都不像是被宋元澈亲手调|教了四年的楼中人。
尊化若真是个十恶不赦、横行霸的主儿,她满可以凭借武力把人给打服了。
而前这个女孩,昨天第一次见通天墙,半夜偷偷潜,不知了什么。
明知是一肚坏的小猫咪,仍是会被它眨的样迷惑。
玄烬握着手中那一盏已经逐渐放凉的清茶,抬眸望向女孩,声音里多了几分温度,“小妙戈还有别的问题吗?”
姜妙戈用手指梳理着被自己的发,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扮演着“刚寻回亲哥哥”的妹妹角,侧避开玄烬的视线,走到梳妆镜前,一面梳理着发,一面思索着——若她果真是历尽艰险才找到废帝的十三岁小姑娘,那么见到哥哥之后,她最想问的应该是什么。而这些问题,又能怎样佐助她完成任务。
不知玄烬怎样的举动,就等同于
等到次晨他赶到的时候,那通天墙上已经有了穿的痕迹,就在昨日他们同去的地方。
他不动声,同时对她保持了十足的耐心。
一瞬间,姜妙戈忽然又想到了在现代养过的小猫咪。
只不过不是肚撒的小猫咪,也不是叫着要鱼的小猫咪,而是与她玩耍时、偶尔狩猎状态的猫。
这姜妙戈既然有能力在通天墙上“凿”这样一个小孔来,自然也有能力“凿”一个足以通行兵的大孔。
玄烬悠悠:“你说与我相认日短,所以想要多加了解。若是想了解我,只凭方才那几个问题可不够。小妙戈还有什么好奇的,不妨一并问来。”
玄烬大约没想到她会忽然抬,此时从背后望着她的目光定定的、透着寒意。
他不会再表自己对逾越墙的迫切,那只会让他受制于人。
:“是我说错话,哥哥别往心里去。”
姜妙戈有些气得了气,得自己额前的碎发一飘一。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通天墙上,他今日亲见的那一孔。
姜妙戈原本在垂眸思索,不经意一抬,竟与玄烬在镜中对视了。
那一刻,就算是掌大的小猫咪,也会让你想起它与山中之王,本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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