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主要现在平日里两人相的模式上。
譬如,顾景尘在百辉堂分明忙着理庶务,也仍要派人去洗秋院磨些吃回来,有时候婢女端回来一些颜婧儿亲手削的果,有时候是颜婧儿吩咐厨房的羹汤。
若是遇到颜婧儿休沐在府上,那几乎大半日颜婧儿都会待在百辉堂的书房里。
顾景尘的书房分外两间,外间是理庶务用,里间是顾景尘起居的地方。中间隔着扇门,白日不会敞开,里间的屋另外还有其他通,穿过阁可直接北苑抱夏。
但颜婧儿来了之后,这扇门就这么一直开着了。
若是没有官员来禀事,颜婧儿就坐在一旁看账册,两人默默地各自自己的事却又能受彼此的存在。
有时候顾景尘的砚台了,也会喊颜婧儿过去搭把手,然后再趁机喂她吃东西。
也不知顾景尘是何时养成了投喂癖好,觉得这么看着颜婧儿鼓鼓吃东西很是赏心悦目。
恋人间的趣,反正是顾荀这单多年的人不懂的。
顾荀起先还觉得两人这般腻歪,实在是酸掉牙,但看得久了,也就麻木了。
若是遇到官员们书房议事,颜婧儿就会起往里的屋回避。不过因着中间的门是开着的,外边讨论什么,颜婧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发现,自从跟顾景尘心意相通后,许多事顾景尘并不避着她,哪怕是朝廷中十分机密之事,她也能听得极为详细。
偶尔她会问顾景尘是否担心机密外,这时,顾景尘就会幽幽地睇她,好不正经:“你想如何外,既如此,不妨先与我听听。”
说着,便是捉着她一顿亲吻。
这日,依旧是颜婧儿休沐之日。
不过她今日比较得闲,看完账册后,又温了会儿书,觉得没什么事,索铺开宣纸来作画。
颜婧儿喜好画梅,因从小受父亲的耳濡目染,尤擅画雪梅。
画完之后,她兀自站在一旁欣赏,而后微微蹙眉,觉得有些地方没理好。
突然,她腰肢被人从后箍住,闻到男人上的松木香气,颜婧儿不慌不忙地靠过去。
“雪的染过,”顾景尘评:“不过,仍不失为一幅佳作。”
颜婧儿勾着:“你这会儿不忙了?”
“睛太累,歇息片刻。”他说。
颜婧儿转过去,见他眉还习惯地微微蹙着,她伸手过去,轻轻抚平,然后让他在椅上坐来,自己则绕去后帮他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