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颜婧儿看着顾景尘专注阅卷宗,忍了会儿,问:“大人分明这么忙,为何要陪我去?”
顾景尘转,淡淡颔首:“孟大人今日颇早。”
她取了本棋谱坐着等了会儿,没多久,小厮过来禀报说顾景尘已在轿厅等着了,颜婧儿这才起门。
锦翠阁是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许多夫人小们都喜去那里,顾景尘也曾听闻过。
黄梨海棠雕步床、酸枝琉璃压屏风、紫檀木梳妆台、金丝楠如意人榻、琴桌、八仙桌、书柜、黄梨箱柜和立柜、楠木多宝格、书桌及各式几案等等,几乎都要将偌大的卧室摆满。
年关将近,朝廷各变得格外忙碌,往回属官们都是辰时卯,可这会儿天才蒙蒙亮,就陆续见到属官们的影。
颜婧儿听到这话也有惊讶,平日里顾景尘忙,鲜少陪她门,即便偶有几次,也是去城外赏景散心。
不过,这场雪得颇大,才一夜过去,地面、屋檐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整个百辉堂几乎笼罩在一片白之中。
“诶?”
“嗳,”孟大人羞赧:“让大人见笑了,这些日忙,也没怎么得空陪她,昨日听了她一通埋怨,官恐怕再拖不得了。”
这样的整块黄梨木料本就极其难得,结果却被用来柜。而且听说是顾荀给顾景尘老早就备好了的,类似这样的家还有许多,一直放在库里多年,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说着,她招呼小厮们把家摆整齐。
顾景尘刚从外练剑回来,了一汗,上衣衫也单薄,连呼都带着一阵气。
孟大人从照厅来,正好碰见他,赶见礼:“丞相大人。”
吃完早饭,她起矜持地伸了个懒腰,站在窗前看婆们扫雪。
底那难为,:“好,我这就过去。”
顾景尘:“不想孟大人居然有如此闲。”
“去哪?”
今年的雪来的有晚,腊月第一天,才开始第一场雪。
她不得不再次叹,顾景尘果真旺财得很。
小厮答:“这会儿还在理庶务,说是让姑娘等半个时辰。”
他,思忖了,说:“你去传话,就说我等会陪她一去。”
颜婧儿狐疑地看他。
小厮会意,赶回:“大人,颜姑娘正在吃早饭,听说等会儿要门。”
自己为自己准备新房,怎么说呢,除了有那么羞臊之外,觉还新鲜。
“难得陪你门,且今日比较得闲。”
照理说这事是夫家的人来准备新房,可如今顾景尘府上的一切庶务都是颜婧儿打理,于是,这事便也落在了她上。
孟大人是个年轻属官,去年初刚娶了媳妇,夫妻俩如胶似漆好得很。
孟大人有不好意思:“我得早些把手上的事理完,好尽快职回去陪逛街。”
颜婧儿倒不是惊讶东西多,而是觉得这些家都是上等的好料。就拿那黄梨的箱柜和立柜来说,上的雕极其细,且梨木泽均匀,木板上都没找个结疤,一看就知用的整块好木料。
顾景尘莞尔,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抬脚书房。
“大人今日不忙了?”她问。
虽是谦虚之词,但看得来,孟大人很是乐在其中,新婚燕尔的那份喜溢于脸上。
小厮诧异一怔,随即赶去了。
两人乘坐轿穿过东苑,再从东角门共乘车去锦翠阁。
甄嬷嬷见她模样错愕,好笑:“姑娘可别看这些多,等会一一摆放好了,就觉得不多了。”
“好。”颜婧儿。
但像这般要陪她去锦翠阁这女人们的地方,还是一次。
今日逢初一休沐,不用去国监读书。此前在锦翠阁定了些锦缎布匹,都是作为嫁妆添箱的,昨日锦翠阁的小厮过来说布匹到了,一同到的还有好些时兴的面,请颜婧儿得空了去看看。
墙角的海棠树都被压弯了好几枝,丛中,仙从雪中挤些骨朵来,红白雪相映,倒是颇有墨丹青意境。
到了颐夏院,颜婧儿被里闪的东西吓了一,平日里只是在嫁妆单上看,也没怎么瞧见实,这会儿陡然瞧见这么多,有些惊讶。
等洗漱结束后,在书桌前坐来看了会儿卷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问小厮:“她这会在什么?”
“好像是去锦翠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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