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下地狱(2/2)

“全城的人，都迫害你了？”林浊江又问。

衾眠还是将信将疑。

“那你要杀了全城的人，那些不曾迫害你的人，是不是如你一般冤呢？他们又该去找谁报仇呢？”

“为何要想？”

寂真愕然：“小僧怎么就是恶僧了？”

“好！说得好！小僧闻听，实是振聋发聩，如醍醐，通透不已。”

寂真沉默片刻，拍手，“啊！是了，想非想，非想非非想。”

寂真笑了笑，一挥手，黑漩涡复原，他又叹了气，愁眉四顾，默然无言，城中幸存之人已经四散奔逃了，可四危险，如何能逃去安全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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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寂真怔了怔，眨眨，“你不想小僧吗？”

“……”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呢？”寂真耸耸肩，淡然，“你不也开辟天府了吗？你还不会以为，只有你天赋绝世，当世无双？”

衾眠立即惊恐：“不！我不要，我不要地狱！你……你个恶僧贼秃！”

一影从次虚空走，抚掌大笑，赞叹不已。

“也不亏，为佛门增添了一位大佛陀了。”

“寂真？！”

寂真：“小僧送她地狱吧。”

衾眠微微一怔，狐疑：“你能主？”

衾眠猝不及防，跌了去。

“他能。”林浊江断言，“他若不能，我第一个收拾他！”

“且不说这个。”寂真目光一沉，有些兴师问罪的，“为何？数十年了，都不来看看小僧呢？”

林浊江微微抬手，便将衾眠摄取过来了。

“咒骂你就该死？”林浊江眯，“你又暗地里咒骂了多少人呢？你又如何确定全城的人都咒骂了你呢？你杀的人够多了，他们连变鬼的机会都没有，你也该解恨了。你盼着救苦救难的菩萨来救你，谁又不是如此呢？冤有，债有主，也该了账了，不是吗？”

衾眠又怔了怔，突然咬牙，嘶声：“他们，他们都在笑话我，在背地里咒骂我！”

林浊江：“我还真是这么想的。”

他转望去，见到一个光和尚走，相俊俏，剑眉星目，一正气。

“没错，小僧是小僧，小僧是寂真，纵然自于某人，可也不会为某人嫁衣。”

“为什么要看？”林浊江反问。

衾眠怔了怔，摇了摇。

寂真抚掌：“想得太对了，若非我是某人的分，也开辟不了天府。”

衾眠狞笑：“杀，杀，杀，杀光城中人！还有，还有星宇异族！”

“地狱是恶人死后要去的地方，我不去！打死都不去！”衾眠惶恐摇大叫起来。

寂真摇：“施主误会啦！地狱可不只是惩戒恶鬼，收容厉鬼之地，还是回之地，等我们驱逐了星宇异族，再让你回到好人家，如此可好？”

“虽是某人分，可你似乎坦然了。”

“你……你的魂魄似乎，跟那位佛陀已经毫无系了？”

林浊江喃喃声，看着光和尚，稍稍神，讶然，“你开辟天府了？”

衾眠见林浊江落，化作一黑影，向远遁去。

林浊江问：“你如何能解恨？”

林浊江躯微微一震，他是应到了次虚空的人，却不知是谁，也不太在意，可此时，次虚空之人走，声音与气息都有些熟悉，还有说话方式，也有一些似曾相识之。

林浊江看着衾眠，缓缓问。

林浊江看向了衾眠，问寂真：“要超度她吗？”

衾眠惊恐：“你……你要杀我？不不，我不甘心！我还没解恨呢！”

寂真忽然一指，衾眠侧面现一个黑漩涡。

杀星宇异族，有星宇异族的地方，何来安定人间？

“若不坦然，如何开辟天府？”

衾眠听得怔怔神，林浊江的话语，本就有些奇异的力，令人陷其中，虽然并未施以手段，却也让衾眠执念松动，神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