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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茜正在楼算账，收拾他们留的烂摊，转看到吴端从楼上来，直奔门外。

“我一个混混，不懂法律，”他将刀来，又是一阵剧痛，“我只知，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要是再敢去找对面的麻烦，我就一刀了你，然后把这个店和你的尸一起，放把火烧了，渣都不剩。”

“放心，以后有我在，谁能不能为难你。”他了她的脸，大咧咧地走去。

算了，思弦不介意就行。

“你——”孙老板攥起拳，“你敢……”

“没事~这才哪儿到哪儿。”吴端不以为意地用手背了嘴角。

“这店里有什么，你比我清楚，到时候在警察面前，可别怪我多嘴。”

“我去了，你歇会儿吧。”

他以为是来送醒酒汤的员工，便没有睁。

“大威，过来，”她把酒吧材最魁梧的保安叫过来，将账单到他手里，“账单送对面去，就说孙老板今天在咱们这儿消费了九万八，看什么时候方便来结个账。”

“行了，话说完了，我走了，”吴端把刀上的血在他那件限量款外上净，“想报警就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

吓得他差起来。

“什么神，信不过我。”他挣开易思弦的手。

易思弦“噗嗤”一声笑了。

好家伙，摸鱼摸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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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格，碰到瘦小的姑娘，还不直接被他压死。

大威送完账单来，刚门，吴端也来了。

“别动，不然后果自负，”吴端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语气，“孙老板，次去找人麻烦前，麻烦先照照镜。”

“拜~”

“来借个厕所上上，咱家的人太多了，”吴端把他胳膊甩开，“大威兄弟，该减了啊。”

哪知脖上突然被架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边缘锋利，像是

“你小来这儿嘛？”他一胳膊攀在吴端肩上，差给他压个踉跄。

——刀！

大威“好嘞”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门了。

“我真没事。”

“吱悠”一声，门被推开了。

“吴端。”易思弦叫住他。

“啊！”孙老板发一声惨叫，那把架在他脖上的刀，被吴端从后肩了去，鲜血直。

大滴的汗珠从孙老板脑门落，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要不我给你翻两个跟证明一？”

一数没有。

“我他妈让你别动！”

来吧，”了卫生间，她悬着的心才放来，“不用撑。”

哪条臭沟的耗成了，也敢打思弦的主意。

“夜归人”只有一层，老板的休息室也在一楼，靠近库房的一个小房间。孙老板刚吐了两次，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你你你，你想什么，杀人是犯法的。”孙老板慌了。

她清了一空酒瓶，在账单上唰唰唰记一个数，又在数字后面画了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