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阙终于正看向言梳了,他没有逃避,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扯开这个话题,而是认真:“是,你当我是耍赖,我就是耍赖,但你要我离开你,不行。”
“我是喜你的,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了。”宋阙扯了扯嘴角:“我当时不说,是因为我不能说,凡改命,是苍穹给我的劫数。我知我何时应该离开,所以在离开之前,最好不要沾染凡世俗,我以为我控制得住,可我估了我自己。”
还是失忆了好,失忆了就可以无视宋阙所的一切。
“你!”言梳放筷,眉都皱起来了:“你不是说……不是说好了,只要我与你来眭川,你就不再缠着我吗?”
“我起初没有拒绝你的,是因为想要你向往成仙,这是我原先的打算。”宋阙看了言梳的脸瞬间难看,但他依旧要说。
宋阙是神仙,可他也会害怕,他的举棋不定,他的慌张无措,他的无可奈何,都与言梳有关。
走。”
一次再提,也不知能不能再鼓起勇气。
“你别说了……”言梳见他忽而提起当年之事,心里慌得厉害,酸楚涌上鼻尖,言梳的双立刻就红了起来。
“你、你怎么……怎么能这样。”言梳的心一就沉去了,若宋阙想要跟着她,她是不论如何也甩不掉的。
言梳这回是惊了,她仔细回想,这个要求是宋阙自己提的,她答应了,所以后来反问过几回是不是只要跟他来眭川,他以后就再也不缠着她。但好似……的确除了宋阙说过那一句之后,言梳问的每一回,他都沉默不答。
如此,也算破釜沉舟。
“我没有答应。”宋阙说完,将一块海棠酥夹了她面前的小碟里:“你尝尝这个,虽不是以前的味,但更好吃。”
“我后来没有拒绝你的亲近,是因为我无法拒绝,我心中亦有向往,只是碍于份不能言明。”宋阙:“我成过一次仙,知晓人一旦成仙,就要舍去凡间,而你终将会走向成仙之路,总有一天会忘了对我的。”
他沉声音,直面自己过去的卑劣,唯有将真心剖开给言梳看,或许才能叫她相信自己的。
言梳捂住双耳,不敢再听去,可她的双手其实并未用力,宋阙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落她的耳中。
她还记得自己从谭青凤那里得知真相的不敢相信与痛苦,旧的伤疤不去揭开,言梳能暂且不痛,可若宋阙非要撕开痂,里没好的一定是鲜血淋漓的。
好像从信天山重逢开始,他就没这么慎重地叫过她了。
“不说话就是答应啊……”言梳。
“你这样,是耍赖!”言梳心里不畅快,所以看向宋阙的双都带着毫不掩藏的薄怒。
言梳只是拒绝
这该死的惯!
“我们没说好。”宋阙抿了抿嘴,一气:“我当时是提过这句话,但说完我就反悔了,所以后来你与我反复求证,我都没有松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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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没告诉你,我怕说来会伤害你,可不说又怕你永远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宋阙;“当年世改九命,在见到你的第一开始,我就偷偷算了一卦,你是我改命中的一环,我原只想公事公办的。”
宋阙嘴角扯无奈自嘲的苦笑,:“我会跟上去的。”
“你之前与我说的话,着实将我打击得不轻,我当时不知如何面对你,所以暂时离开你,这不代表我会放弃你。”宋阙咬了咬牙,捺心中的不安,将所想的话都说:“或许你不知你对我究竟是什么,但我知我对你的觉。”
但言梳现在想起来了,只要宋阙稍微对她好儿,她的心就不可遏制的狂,她的思考不及反应迅速,恐怕宋阙给她毒药,她都能迟钝地在毒发亡时才想起来,他们应当保持距离了。
“那我走,你别跟来。”言梳又。
“言梳。”宋阙忽而叫了她的全名,言梳刚垂的双肩立刻了起来,她有些意外地看向对方。
言梳顺手拿起筷夹着海棠酥咬了一,等嘴里尝到了淡淡的香味后她又有些气恼地将筷扔回了桌上。
言梳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听他的话,不许再吃他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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