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雾间,虽没有容貌可言,却不由临其境地到,她是笑着的。
司幽说:“我从前去瑶池拜会母后时,也曾远远看过这幅画挂在那,母后从不提及它的来历,不过这画中所绘之景……”
“这是十万年前的九嶷山。”江疑双眸震颤,眶已经红了一圈,“也是常羲上神诞生之地……”
而坐在树的青衣女,依稀能看正托着腮,似在听谁说话。
画中山河宏大,人影也就如豆大一,江疑看了好一会儿,也不敢肯定。
镜鸾吃了一惊:“……枯死了好多年的那株?”
陵光沉思良久,却摇了摇:“父神从未提及过九嶷山,也只在开坛,祭祀,见众神时才会与常羲上神一同昆仑,不像是会这般洽的样……”
“苍梧渊?”镜鸾凑了过来,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幅画,“苍梧渊几时如此繁茂?”
“是苍梧渊。”重黎接上了他脑中糊不清的印象。
要让那缕残识回忆如此缜密之事,怕是难。
重黎简直不敢想,这样好看的一棵树,将在五百年后,挂满血尸。
陵光摇了摇:“那缕残识是父神散灵时我与东华抢来的,虽还有些许意识,但多数时候都模糊得很,只能借着天一镜的神力辨明善恶,神智还有些,但记忆并不完整了,尤其是对于常羲上神,我提起时,他都要回想好久,才能有些许零星片段。”
江疑了:“勿怪你们记不得,那株琅玕已经面目全非了,这树四海都极为稀罕,原是会开的,不过不叫琅玕,而唤作玉鸣。”
重黎也愣住了,看了好一会儿,却是怎么都没认来。
她一直以为常羲上神最初便住在九重天,与父神共治天,后为封印妖邪而亡,并未多想。
陵光不是很想编排已经故去的二人生前史,摇了摇,不予置否。
重黎听到这,才晓得帝君与常羲这世人羡艳的婚事里,还有这么段说法。
“这些乌糟事儿是咱们能听的吗?”镜鸾只同他还能搭得上话,压低了声儿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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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陵光也愣住了。
她知的苍梧渊,寸草不生,风石,鸟兽都不愿栖居,怎会是这般模样?
“常羲上神从前在九嶷山住过……?”
“常羲上神嫁与父神之前,一直住在这九嶷山,不知天事,也曾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家。”江疑虽是外臣,但这么多年过去,当初十分上神左右的仙君接连亡故,只剩他还记着经年,九嶷山曾经的风景,便是再妙的画工,也绘不那样的生机盎然。
他先想到的,便是帝俊。
四灵诞生后,她受召离开天虞山,去往昆仑,曾见过常羲,却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而后,便发生了苍梧渊之事。
寥寥数笔,他只能看站着的那人绦束发,多半是个男,可面容,却是略去的。
“父神与常羲上神在九嶷山便相识了?”镜鸾讶异地睁大了。
“树的人你可认得?是常羲上神吗?”陵光问。
司幽看了她一,呵地笑开:“连你都看得他俩不对付了?”
“这是苍梧崖上的琅玕树。”他指着画中那株烟云般荣盛的树。
重黎仔细端详,人影应有两,就当其中一个真是常羲上神,另一个又是谁?父神吗?
重黎双抿,犹豫半响,:“我也不是十分肯定,只是有所猜测,常羲上神的死,确然与无尽有关,但其中的关系又不似后世所传的那般简单,父神的残识不曾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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