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了宁的震惊和疑惑,柳无暇笑了笑:“师父早前去兑泽门卜过一卦,算了近日有重要之人现,因而特意布置了这个府。”
他停留了几秒,玩笑:“能让我们师父甘愿如此,小师妹可真是为师兄报仇了。”
方才他接到了太叔婪的密信,简明扼要地讲述了宁上的变故,细心如柳无暇,生怕小姑娘因此怀疑自己,自怨自艾,故意抛了这个话题。
果然,这话一,宁便抬起:“报仇?”
“是啊,我当年刚拜破天峰,第一次我府时,那可是……”柳无暇顿了顿,看向了旁的少女,无奈,“家徒四。”
宁笑了声,原本有些张的心也放松了来。
青云丝毫不在自家弟对他的调侃,一本正经地胡说八:“你们都是男,我送你们那么多东西像什么话,万一被人传我好男风看上自己弟了怎么办?你看隔那天穹派……啧啧啧。”
“但就没事了嘛!”青云拍了拍了宁的,看她的目光颇为慈,“一日为师终为父,我对自己女儿好怎么了?”
柳无暇:“……”
自家师父歪理说起来还真是一一的。
两人知宁在问心城中呆了几日,今日又上了通天梯,必定是极为疲惫的,因而也没有久留,耐心地为她说明了屋一些法的用后,便离开了。
宁确实极为疲惫。
从忽然发现自己是个穿越的人,再到发现自己已经在喜堂之上即将嫁人,然后便发现未婚夫似乎颅有疾,最后是问心城、通天梯……
桩桩件件,跌宕起伏的简直可以去写个画本了。
宁打了个哈欠,浑浑噩噩间,终是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早,宁醒得极早,不多时便等来了师父青云。
看着青云的穿着打扮,宁狠狠闭了闭,心中告诉自己,还没睡醒,清醒一。
她重新睁开,发现面前的青云还是那副模样,他类似于凡间土地公公的相,很慈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人没错。
宁冷静的想,是衣服的错。
大红衫上绛紫袍,偏偏腰带还是翠绿——对,那泛着荧光的翠绿,上面用蓝丝线绣满了纹,绛紫的袍上也同样有橙——对,还是荧光橙绣了一对七八糟的东西,还坠着各式各样颜的宝石,简直就像是……
像是一只里胡哨的野山。
“乖徒什么这么看我?”青云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袖,环佩叮当,“可也是觉得为师今日装扮分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