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3)

李大山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居然还是尊主的旧识，他的脸登时了来，用肩膀撞了一卫恒，笑嘻嘻：“哎，小兄弟早说嘛，你早说你认识尊主，我还用得着在这里和你拉扯半天吗。”

萧鸷一看她拿来的东西，睛一直，眉便皱了起来。

“贺门主。”唐九宁客客气气地开，却直击要害，“我就实话实说了吧，万窟呢，不是避风港，贺门主既然选择呆在这里，好歹认认真真事吧，不要像个吃白饭的。”

“为一门门主，三天两见不到人影。”唐九宁转往回走，萧鸷跟上，听着唐九宁步絮絮叨叨地骂：“我估摸着一年到，我好像就看见了三四回而已。瞧瞧人家五门主，那叫一个恪守尽职。不行，次碰上我得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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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略一。只是当时卫恒好像还没有她，如今却已比她了一个，实在有些认不来。

唐九宁着思考片刻，煞有其事：“我暂时还想不让谁接替你的位置。罢了罢了，门主你继续当着，但是今日有个任务，得给你。”

卫恒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

有熟，唐九宁眯了，在脑里挤了挤自己的记忆。

她觉得摸吃力，只能转而拍了拍卫恒的肩：“自己选的路，便好好走去罢。”

“我是卫恒。”少年了嘴，颇为张，“尊、尊主还记得我吗？”

贺辛眯起睛看唐九宁，敢说了这么多，是在这里等着他。他推辞不了，只好忍着脾气问：“什么事？”

萧鸷：“贺门主来去无踪，怕是不好找。”

这话完全是呛唐九宁，用脚趾想想也不会因为这事撤他的职位，毕竟贺门主虽整日见不到人，但是给他的任务却没过差错。

唐九宁扫了混元宗的寥寥数人，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她看向卫恒，问：“仙盟即便式微，也是修真界不可动摇的象征，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目标，为什么选择退？”

随即朝一旁招招手：“来人，多装几袋灵石过来。”

如今的翩翩少年郎与当日那个怯懦的小少年重合，让唐九宁觉得时光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唐九宁想起来了，是百门大会捕匪赛上，自己救过的少年。

他也是个不要命的，行事作风像是游走在人间的地狱饿鬼，不可轻易招惹，惹急了就会跟人同归于尽。

“尊主对属有意见？”

唐九宁伸手往兜里掏，摸了半天才摸一个东西，是一条黑发带，绸缎质地，上锈暗金莲，线脚致，放到市面上看，价格应该不低。

卫恒受到了鼓励，脸上更是笑容灿烂：“是！”

真是说曹，曹就到。

“是的。”萧鸷答。

“……”贺辛的眉一抖，第一次见到骂得如此直截了当的人。他冷哼一声，说：“属自由惯了，尊主不如撤了属的门主之位。”

卫恒回视唐九宁的目光，神自信且定：“因为尊主曾经和我说过，要学会变。我想要变，所以选择了这条路。”

送走了混元宗一行人后，唐九宁忽然想到一事，便问萧鸷：“我记得贺辛，是混元宗的吧？”

“方才忘记通知他一声……”唐九宁有惋惜，“卫恒很是敬仰他这位师父，想必已有多年未见了。”

一声音传来，唐九宁转一看，贺辛背靠黑岩，一张瘦削的脸上挂着一抹冷淡的笑意。

“你了不少。”唐九宁又添了一句。

说起这贺辛，与唐九宁算是老相识了。唐九宁刚玄天阁的时候，贺辛在山贼窝里当二当家，拿着从仙家那里抢来的青回，和她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