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追问地,这些都令瑠歌到了无所适从。
明明是很正常的事。
偏偏,她就是觉得心里有一块不太舒服。
挂着名家书法的原木雅间,矮小的木桌上摆有个一非常别致的圆扁形鱼缸。鱼缸外使用了一表面凹凸不平的黑石作边,中间则被缀满了金箔卉的布条包裹。
至于鱼缸,圆扁形的边框又是一派纯金,底铺满了白的小石和一抹绿的草,红的小金鱼活泼地摆动着飘逸的尾翼,与金光辉相应。
这间雅居的设计很奇怪,矮桌居然有一个凹去的空间可以放脚,不用跪坐。
“樱泽这边大多住的是移居过来的东洋人,”剑君握着竹简菜单的手一顿,“他们的传统服饰和现在的东陆修士不太一样,这个鱼缸的外衣就是取材于他们的民族服装。”
剑君虽然看上去模样冷淡,但瑠歌向来不太害怕这板着脸一脸霜寒的人。对方分明待人周到有礼,可惜瑠歌一次没了微笑客的望。
她直截了当:“恕我直言,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不太明白。”
“是我没有先明来意,抱歉。瑠歌姑娘,家父是西陆人,”剑君的坐姿端庄,繁复的衣衫穿在上笔端正,给人一利落稳重的觉,“家父自幼教导我,若是哪天遇到了从西陆过来的同族,一定要尽力招待照顾一二。”
“哎,”瑠歌这有些诧异了,“您能看我的血脉?”
恰逢此时,先前作翻译的绿衣女匆匆忙忙赶了雅间,气吁吁:“萧断秋,你御剑也御得忒快了,都不怕吓到人家姑娘吗?”
“问蝶,注意礼仪。”剑君板脸严肃。
青年的年纪明明看起来不大,肩边束起的银发与黑得纯粹的瞳仁却自带一疏离淡漠的气质。他教导人来有不怒自威的觉,仿佛敲打惯了小辈。
“好啦好啦,这里又不是在萧家。”少女随意捡了个垫坐,没什么架地招呼,“姑娘您好,我叫姬问蝶,来自帝室,现在呢是剑君边的打杂侍女。”
——帝室?
这话语的份量犹如晴天霹雳,激得瑠歌彻底懵了。
她在刚过关不久,这就几乎要把四大门阀的人挨个见遍,甚至还见到了帝室?
帝室居然这么好见到啊。
不愧是沈雁月。
跟在他边真是什么都能见个遍。
不过,帝室的后代居然沦落到给四大门阀贴侍女?
绿衣少女没想到瑠歌的脑转得那么快,端详着对方的表,她咯咯笑:“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是自己要求去历练的,顺便到四大门阀转转。剑君因为常年呆在磐禄峰,无人知晓他的侍从怎样,因此被我借了个份过来。谁让帝室的律法规定公主不得参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