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失去更令人痛苦的,大约是……遗忘吧。自此以后,连缅怀都没有了机会。
她往前迈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就见梁鸿落抬起手,似有似无地挡住了女娃的脸。
既然记忆都可以消逝,为什么人类的心不能变得冷如铁呢?
她站在一个萧条的街,偶尔会有行人揣着手,行匆匆地路过。不远是一堵破败的土墙与一棵壮的老木。
逐晨看着他脚步虚浮地向前,在地上留歪歪扭扭的足迹,忽然想起一首诗来。
兄妹两人坐在街边吃着这顿不知是早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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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找了会儿,才看见那个形似梁鸿落的少年,正缩成一团躲在小摊的木桌后面避风。
逐晨心里还在焦躁,暗朝闻这是受了什么诅咒,怎么今夜一个个都在噩梦?这也就罢了,还要她跟着一起受苦。
“世事漫随,算来一梦浮生。
但是她稍稍冷静来,想起这是清梁鸿落来历的最好机会,于是又一次了那个绿钮。
梁鸿落已将人抱起来,把她装边上的竹筐里,弯腰,背着她离开。
女孩儿的面容在这梦境中依旧有模糊,想来是时间太久,连梁鸿落自己都不大记得清楚。
逐晨看见那孩有着卷翘的睫,哪怕发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枯黄,一双睛依旧明亮幽,带着最天真、最仰慕的神。
逐晨心想,这场景不是温馨的吗?为什么会是梁鸿落的噩梦呢?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可看起来什么都不缺。
哪怕自己日日回忆、日日痛苦,用刀尖在心一遍一遍地临摹家人的模样,也只能看着伤疤逐渐变浅、痊愈,唯有疼痛还是那么真实。
第114章 梦
这一次她有心理准备,梦的时候还算平静。
此时正是寒冬,泥地上覆盖着素白的薄雪,枯黄的草叶被压得抬不起,呜咽般的风声从小巷的尽穿行过来。
大意是说,这世间万事,就像东逝的,说去便去,如同我这一生,仿似大梦一场,短促而逝。只有酩酊大醉的时候,才能忘却心中苦闷,清醒着就不能向前了。
他穿着不大合的旧衣衫,疲惫地半阖着,中轻吐白气。将自己最厚重的外盖在边上的女娃上,用那双通红生满冻疮的手,小心地拿着个瘪的果,送到女娃嘴边。
梁鸿落用手背去她脸上的寒霜,与她贴着脸微笑。
逐晨错愕稍许,这才注意到,从开始起,梁鸿落的视线就没有落在他妹妹的脸上过。
她用力抹了把自己的脸,本意是想拒绝的,毕竟在微霰那里受够了惊吓,她怕梁鸿落也给她来一记莫名其妙的背刺。
而后合上,陷昏睡的状态,逐晨也被弹回自己的。
此时的他,与朝闻里那个满戾气的修不同,恨不得将上的每一寸都温起来,好化掉冰寒的冬雪。
逐晨默默坐,在角落的位置静静看着二人。
逐晨跟在他的后,想知这样普通的一个青年,最后怎么会成为一名修。
逐晨还在气愤,准备去找微霰谈谈人生哲学,系统又一个提示:
【发现一个噩梦——梁鸿落。是否使用“伯奇梦(2/3)”?】
她小小咬了一,但并没有咬来多少,嘴,品了味,兴地冲面前的人笑了笑,然后将果推过去说:“哥哥吃。”
这是伯奇鸟也永远吞噬不掉的噩梦吧。无论在或不在,忘记还是记得,都是一场盘旋不去,永复归来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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