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3)

在墙角。

岑蓝没有回，她没有沾血的那半边脸对着姜啸，开声音温和，“别过来，回去睡。”

她站在门，垂目看着地上扭曲的死尸。在姜啸的角度看来，竟然有些慈悲意味，可分明，那人是死于她的手中，这实在太过矛盾！

姜啸没有动，甚至向前了一步，岑蓝突然抬手一挥，在他面前隔空划了一结界，姜啸被挡住，半步也前不得。

而与此同时，风阵阵，更鼓声声。黑云自虚空凭空翻而，那其中很快有两个人显形，俱是一黑袍，惨白的面颊，白得一模一样，看不五官，也看不谁是谁，只能以胖瘦大小来区分。

“这……”其中一个矮胖些的开，“仙，怎么又是你，这等预回之事，你为何屡屡犯，仙来日难不想飞升了吗？”

岑蓝正对着两个人，慢慢抬起，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把血迹蹭得更加可怕，看得两个勾魂使都}得慌，哪有半仙风骨，活脱脱一个黄泉恶鬼。

岑蓝说，“是他要杀我，我这不能算是预回，你们黄泉不是有规定，自保不算杀孽么。”

“自保？！他一介凡人，如何能伤得了你这即将登极的大能修者！”

“七百年前那个{杀眷的王爷，千年前那个散播蛊毒的士，再往前小的就不提了，数不清。可他们哪一个是您的对手，这个他们先要害您的理由您用了快三千年了，就算我们家大人是您昔年故，就算我们家大人睁一只闭一只，可天在看着，天上的神君们在看着，您……”

矮胖惨白的脸上五官挤在一起，个比鬼还吓人的愁苦表，“仙，这世间的事都是有因果回，您得过来吗。几千年的修为，要因为这朝生暮死的凡人在飞升之日毁于一旦吗？”

“到时候孽债累累，您又到哪里去找一个肯为您不顾生死的人为您搭登天梯？”

瘦的走屋里查看了一那对母女，他与矮胖今天本是来收这对母女魂魄的，可谁曾想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遇见了这手的活祖宗，这回好了，那对母女未死，那本该作恶的人死了不说，魂魄都一并给碎了。

瘦从屋里唉声叹气地来，意识地绕着岑蓝走，但是见那矮胖实在不知怎么劝了，便忍不住开，“仙，回生死，自有天，您这般手凡尘……”

“回生死，自有天，”岑蓝抬说，“可业报何时能应验，他此生杀孽为何要等来世？来世会叫他以偿吗？若他晚年行小善日积月累抵消业障，那这对死于他手的母，又去找谁索命呢？”

岑蓝说，“为什么要回，回只能让杀孽无休无止无尽绵延，今生你杀我，来世我杀你，那回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矮胖和瘦两个只不过是勾魂使，回答不了如此刻的问题，就算是黄泉鬼王亲自来了，也回答不了，这些都是自古以来的因果循环，间律法惩治不清，曹清算也未必能完全公正。

矮胖被瘦拽了，这般对峙去也不是个事，于是矮胖便对岑蓝说，“仙，您距登天不过一步之遥，这凡尘不公，您何不亲自上去看看，亲自上去问上一问？”

矮胖说，“您如今预能救的人太有限了，若他日仙登极飞升，一位好神仙，说不定这尘世，就能变另一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