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这个鲛人跟我边的男孩们一模一样啊,有闹别扭,偶尔会很乖地听话,就是有凶——明明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
甚至于,姜池要比她认识的许多男孩都更加,在那样艰难的环境咬着牙生活,到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事。
他才十五六岁,比江月年的年纪更小。每次看见姜池伤痕累累的模样,她都会忍不住想,要是能帮帮他该有多好。
作为一个朋友,或是,而不是就班执行任务的对象。
“就算你没有鳞片,的泪也不会变成鲛珠,我还是会选择带你回家——因为除了鲛珠和鳞片的主人,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份。”
姜池怔怔与她四目相对,见到太西斜,有一缕光无声洒落,跌女孩漆黑明亮的杏中。
他听见江月年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严肃的语气,而是温柔得不像话,周围哗啦的声里:“你是姜池啊。比起替他们赚钱的工,你首先是姜池,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
一言不发的鲛人少年呼微滞,听见自己心的声音。
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那些人只会一遍遍告诉他,他是个一无是的废,除了提供鲛珠赚取钱财,什么事都不到。姜池从小便把这段话记在脑里,每每在镜里见到自己,都会自嘲地勾起嘴角。
——他们说得不错,对于人类来说,他不过是个赚钱的工。除了利用与凌,不会存在任何其它的关系。
所以他愈发地不去相信与依赖旁人,把自己活成一个孤零零的、似人非人的怪,直到此刻有人告诉他,在她心里,他不是制造鲛珠的工。
其实江月年说错了一。
她并非没见过他的泪,在求偶期时,姜池曾因为太过难受,不受控制地掉落了几粒生理的泪。那时她明明瞥见了鲛珠,却并未将它们放在心上——
而是满脸忧虑地抚摸着他的尾,试图让他不那么难受。
或许就是从那一瞬间起,姜池突然觉得,江月年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光坠,把桥的影照亮。江月年还是姿势不变地望着他,无论是那澄澈不杂质的神,还是攥衣角的手指,都让姜池觉得不明所以地心慌。
他想将她推开,心却不知怎地来,凹陷了一个。
于是手臂伸到一半便停,顿顿地僵在半空。
江月年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心脏砰砰直。见到姜池的手掌顿顿停住时,终于悄悄松了一气。
姜池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推开她。
……既然这样,那她就更不会放手。
姜池的动作只不过持续了短短一瞬,为自己的迟疑到尴尬又难堪,正要咬着牙收回手臂,却察觉右手手腕上传来陌生的力。
江月年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