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3)

佛者是眷顾她的。

她明白佛者对她是真心的，佛者的一言一行都是发自真心而非作戏。所以她知，倘若她留来“薇娘”，“大郎”便真的会一世的“大郎”。

虽说为了不坏人修行，最后那一步她没去，只是用另一方式让大郎纾解了。可元已失这个结果对大郎来说没有任何改变。

但谢薇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这妄想，永远只会是妄想。

她选择生为媚宗女修，死为媚宗女鬼。

她甚至认真地考虑过要和大郎生几个孩，养几只，喂几。

她选择谢薇，选择把和尚当和尚看待，绝不是因为嫌弃大郎待自己不够真切。仅仅是因为“谢薇”作为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不到一个人幸幸福福地生活在光，把媚宗的覆灭当作没有存在过。

佛者不愿她以卵击石、想挽救她的命，想带她脱离贪嗔痴三毒的心是真的。

但就在那一刻，谢薇惊觉自己早已作了选择——大郎给予她温时，她脑中涌动的想法不是好想永远地沉浸在这柔又温和的熨帖中；而是她那些死去的妹们永远都没有机会找到一个能带给她们这觉地对象了。

谢薇偷偷织布放杜尔迦给的纳戒里不说，还避人耳目地拿过纳戒里的波牟提陀法衣，利用上面地金铃消耗自己的修为。她现在修炼起来境很快，金丹也从珍珠大那么一粒成了拳那么大一个。

在和尚着大郎的时候，她背着他卖了许多布给姚九娘。在姚九娘带她去过山绣坊之后，她又卖了许多布给绣坊。横竖以修为织布对她而言非常轻松，而她服过昆仑的钟石了第二条尾之后，她的修为就在日渐增。

歪打正着，托了在天临山上几次耗空修为的“福”，谢薇发觉修为消耗得越空，修为恢复后修为的总量也就越多。

佛者也是怜悯她的，怜悯她家破人亡，怜悯她负血仇。

要问谢薇有没有想过就这么作为凡人归隐田园，与大郎一安于宁静的生活……谢薇自然是有的。

佛者的手很，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熨得她心脏都动得难受。

闭上睛不去看那些血腥惨烈、污秽黑暗才能有的岁月静好，哪里算得上是什么真正的岁月静好？

小凤说的基本是事实。她确实是狐狸，还是坏狐狸。

她一开始就打算走的。

所有的迟疑、犹豫与不舍并非是因为她夹在两个选择中，迟迟无法定决心。反而是因为她早已定了决心，所以大郎给她的一切才会令她到痛苦。

“大郎”是假的，和尚才是真的。和尚想与她一世夫妻并非是因为她、喜她、心悦她。

她要走了。

卖布换来的钱谢薇全买成了药材。姚溪村村人健硕，山姚溪镇的药店也少人光顾。这些全都便宜了谢薇。不是优质的药材还是便宜的过期药材，药店里有什么谢薇就要什么，那药店店主也乐得清理库存，这是一场双赢。

栏。她并不如何难过。

佛者选择以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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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同样的，佛者不愿她残害生灵，不想她继续作践命也是真的。

大郎，或者说和尚，不他今后是否选择回归僧人的份，都与她无甚关系。

——她有太多的机会可以放过大郎，但最终，她还是将大郎的元拿到了手。

这仅仅是一个佛者试图舍救人的行径，与以饲鹰并无区别。

作者有话

只是同样的，佛者也怜悯那些因她复仇而死与即将为她所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