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3)

航尊者的想法表示支持不过是为了和天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自然，以昆仑还有天盟首是瞻的这些正宗门也都同意昆仑与天盟的决定：防范于未然，要在天狐尚未成为天狐之前杀死有可能会成为天狐的谢薇。

可以说谢薇光是活着就已经站在了整个仙云十三州修真界的对立面。

上清真人已经得知了昆仑如此选择的前因后果。他不能说昆仑的意志是错误的。

但作为一个人，作为与慈航尊者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上清真人并不想杀死尚未成为天狐的谢薇。毕竟谢薇其人从未犯残杀无辜的罪行。

夹在个人意志与集意志的中间，上清真人能为谢薇、能为媚宗的事便有且只有一件。

“知薇，你要维持住你的理。这是你能活去的必要条件。但凡你还维持着理，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相对的，一旦我判断你已经疯狂，我会第一时间取你项上人，用最没有痛苦的方式送你上路。”

上清真人面罩寒霜，面上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谢薇一凛，她明白上清真人之所以对她说这些不是为了威胁她，而是希望她能活一儿才这么提醒她。

这是也为了梓月前辈，为了梓月前辈留的媚宗吗？谢薇不清楚。但这不妨碍谢薇谢上清真人的这份善意。

“……知薇明白了。多谢前辈提。”

抱拳拱手，谢薇低。上清真人“嗯”了一声，中一丝不忍的同时也转过去，掩住了自己中翻的绪。

“我不会再来此了，你也从栖鹤居离开吧。……次再见时，希望你还存有理。”

“是，多谢前辈。”

上清真人既最后通牒，谢薇也不拖泥带。

——巫山老怪要她在此等候，但上清真人要她离开必有他的原因。上清真人与巫山老怪又是多年旧识，想来巫山老怪那边上清真人会负责通知到的。

栖鹤居之所以叫栖鹤居就是因为这里栖息着丹鹤。这些丹鹤被养得油光，分毫不怕人地漫步在山巅、在竹林、在浅涧里。

谢薇了栖鹤居，准备捡一片鹤羽当来御。谁料她这边刚在山巅一崖角弯腰去，那边就有一行修士御剑上山，惊起了鹤群。

谢薇连忙一猫，贴在了覆盖着皑皑冰雪的山石之上。托她一白，周围又是被惊得飞叫的丹鹤的福，她没有被这行修士发现。

“上清师伯，您怎会在此？”

一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来，谢薇连忙竖起耳朵倾听。这个带着两分尖锐，三分狡黠，四份不怀好意的声音让她觉在哪里听过。

“死疯在这栖鹤居养伤，我来此有何奇怪？”

“哈……师伯怕不是老糊涂了。巫山老怪早已回到巫山，还又重新开炉炼制起了法。他三日前为了这新的法还去了趟渭找灵材呢。师伯来此如何能见到巫山老怪？”

那有些刻薄的声音说着，音调一转，咄咄人：“师伯来此是为见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