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3/3)

天成的时候就一直噩梦。”钟离魅迎着她的目光，淡然地说。

蔷华向他走近几步，撑着石桌低来看他“我从没跟别人说过，你怎么知的？”

“就是，偶然间知的。”

他的语气好像在说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

蔷华看着他半晌忽然凝眸一笑，恍如静夜里瞬间绽放的红蔷薇，绚烂到颠倒众生。钟离魅的睫颤了颤，觉到她的手抚上他的手背，她的脸慢慢靠近他，他的呼慢慢充满被她的气息和荼芜香味占据。

在几乎鼻尖相的距离里，他的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不闪不避，一片坦然。

她笑了，鼻间过他的脸，在他耳侧轻声说“你这么我，刚刚有一刻我几乎怀疑你是真的喜我。”

“那么现在呢？”他的声音平静。

蔷华起后退一步站定“幸好你不是。”

钟离魅低眸轻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松开了他握的拳。

“为何庆幸？你不是喜有追随者么？”

“我不喜喜我的家伙，我目前还不太想讨厌你。”蔷华走了几步回到了椅上，利落地一撑椅坐到了人靠上。那单薄的一木她却得稳当，靠着后的看着外面。

“弹首曲吧，琴师先生。”

“什么曲？”

“广陵散。”

“那曲杀伐之气重，不利于休息。”钟离魅解后的琴，不等蔷华反驳就弹起了宁静悠远的曲。

蔷华轻笑着摇摇，看着雨从飞檐上以轻盈优雅的姿态落，便伸手去接。落在她掌心便碎了，四散飞扬。

她的目光有些空阔，轻声说“从前我住在这里的时候，这里还叫广陵。”

这里早已经不是广陵，而是在它的尘土和废墟之上重建的扬州，可是这座宅还是保存得完好如初，一如千年以来她反反复复的那些噩梦。

她想或许要回到广陵来个了结，才可以把自己救来。但是她回来了，却不知该如何了结。

蔷华嘲讽地笑了一声，把手上的甩落。

“在这里我睁着就能看到噩梦。看到我的母亲拿着剪刀站在我床，恨不得我去死的目光。”

第71章 离觞 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