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么大一条“鱼”该安置在哪里。
张静姝拧开浴缸的阀,她在调节温的过程中,程南安静地坐在她的旁边,他大概是对周围充满好奇,黑漆漆的瞳看看这里再看那里,他还有些到达陌生地方的张,鱼尾地贴在他的侧,宽大得像是柔绸缎的尾鳍则不经意地落在她的脚面。
张静姝回到家换上了拖鞋,袜被透,她不太舒服,不过没有动。鱼尾像是覆盖了层,跟普通鱼类的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会更腻些,尾鳍表面粘稠的沾她的袜,继而冰凉的落在她的脚踝。
张静姝动了动脚。
鱼尾像是受到大的惊吓,骤然收回。
张静姝侧看过去,程南虚弱地倚靠着白的瓷墙,鱼尾在他的侧弯曲,碰过她的尾鳍藏在她放在旁边的置架后,他慌慌张张地垂,不敢看她。
张静姝只当他是张,伸手摸了摸温:“你试一温度可以吗?凉一还是一?”
在仓库的时候可能是环境的影响,张静姝只觉得程南很可怜,哪怕他浑脏得像是从垃圾池里捞来的样都被她忽略掉了,现在他坐在净的浴室,墙面铺着白的瓷瓦,磨砂推拉门装饰少女心的粉朵,他狼狈邋遢的形象无遁形。
程南乖乖地躺浴缸。
清澈的波漫过他的躯,浴缸的度刚刚好,程南听从张静姝的要求平躺在里面,尾鳍有小分落在浴缸的外面。他仰面,正对着天板明亮的白炽灯,直盯了很久,前现白的光,张静姝无奈的声音传来。
“闭上睛,不要总是盯着灯。”
“好,我知了。”程南闭上睛,又缓缓地睁开:“你,你去休息吧,我可以,自愈。”
张静姝把洒拿来,举在手中:“我知你可以自愈,但是你的太脏了,先洗净。我去休息了,你自己可以清洗吗?”
程南尝试举起手,不听他的使唤,他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只有睛睁得大大的,着得快要溢的张不安,或许是刚才盯着白炽灯看得时间太久,他的底竟也好似有明亮的光圈。
“我,我……不可以。”
张静姝理解他的心。
他被人带回家,还是帮助过他的人的家里,自然希望好好表现博得好印象。他不想麻烦她,让她以为他是个累赘,因此迫切地证明自己。
张静姝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方面,打开洒,温的洒在程南的,瞬间打卷曲的黑发,她边用冲他的发,边说:
“我理解你的心,你不用有太多的顾虑,当务之急是先把你的伤养好,你看看你自己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一天时间怎么可能痊愈?你放心在这里住着……有需要你帮忙的事我会告诉你,不急于一时。”
程南仔细听着。
张静姝发现他的耳鳍会在她说话的时候微微扩张,漫过耳鳍时,它还会像是受到刺激般往收起来。发散的思绪很快被他专注的视线拽回,他的睛很黑很亮,视线落在她上,她会莫名地产生奇怪的觉,像是被邃广阔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