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南贴近她,语气惶惶:“我,我想告诉你。”
“那好,”张静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说吧,我听着呢。”
程南抿了,底光隐现。
“母亲和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家,他说被人看到我们就会有麻烦……我记得有一天,母亲掉了泪,的泪变成珍珠,它们璀璨夺目,他把母亲的泪收起来,那时候,我已经生了,我……我没有见过大海,只从母亲中听说过,那是很丽很丽的地方,她想要带着我回到我们人鱼世代生的地方,可是……”
“他寸步不离地监视着母亲,他求着母亲哭,求着她再掉落能够变成珍珠的泪,后来他变本加厉,对母亲拳打脚踢……母亲哭了好久,满地都是珍珠,直到她再也不泪……”
“母亲决定带我回到大海,她告诉我,人鱼天生属于大海,人类的世界并不适合我们……我满心喜地等待母亲带我走,可她是人鱼,没有可以在路面行走的双,离了大海的人鱼,什么都不会……”
“我们没有逃去,我的母亲死了,我也被关起来,直到遇见你,我才终于离开了那里……”
程南吐最后一个字,仿若失力般往前靠在浴缸,目光漉,隔着她仅有几拳的距离。
张静姝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告诉她关于他的过往,他说话的神平淡无波,仿佛说的并不是发生在他上的事,可是微微颤抖的手指了他的不安和恐惧。
他在害怕什么呢?
曾经弱小无助的他没办法帮助母亲的愧疚自责,被人待却无法挣脱只能日复一日苟活的绝望麻木。
还是……
他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底牌,所有的脆弱袒在她的面前,天真地单纯地在心底期盼她会是值得信任的人……
他对她表现的越亲昵,多年待导致的警惕和防备就越发地拉扯着他往后退,在他生亲近张静姝的念时毫不犹豫泼冷。
可是这盆冷并没有使他变得更清醒,反而急切地想要得到她的回答,不需要任何行动证明,只要她说一句——
她是好人,他就相信。
哪怕她当着他的面,挖抓捕的陷阱,他都毫不犹豫地奔向她。
张静姝从程南挣扎的神中解读的信息,令她有些震撼,他神里盛着的绪实在是太过饱满,犹如溺的人看到浮木,在那一刻迸发的烈的求生。
被他用专注的仿佛全世界只相信你的神看着,她忽然生奇怪的念,好像在这个时候,只要她说要求,他都能到,就算付生命也在所不惜。
她被这奇怪的念吓到了,从小到大,她的父亲和母亲只是在金钱方面无限满足她的要求,至于其他的层面,她则从来没有会过。
被人信任是什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