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法——不对,好枪法!”危漠崖望着那面外墙,由衷赞叹声。
“危漠崖!”甄不移略带愠怒的声音在两人后响起。两人同时转,果然见到甄不移一脸无奈地站在后了。“现在,上,跟我王府。”
云淡也正瞪着这面墙发神,忽然听见自己被提及,愣了一愣,随后回问:“……聘礼?”
危漠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又:“……好像,也不对?该是赏赐?啊……不了不了,反正,你知我是什么意思……吧……”随后便摇着又往前门走了,神颇有些窘迫。
云淡被他留在后,在跟上去之前,仍是回地又看了看这一面墙上的四个大字,才重新跟上危漠崖的脚步。
危漠崖一见老友,又摆那一副嬉闹调笑的面孔,谄媚:“哎哟,甄大侠,你怎么这么赏光?难不是凑巧,而是一直等着本楼主了?便是再着急,也得等本楼主先行休整一会儿吧,你看,我这不才刚回府?”
归途便是一路无话了。仍是二人同乘一骑,在危漠崖掌控,匹行得可稳。云淡不同以往,禁不住彻夜赶路,危漠崖也不介意,夜里仍是自己控着坐骑,任由云淡在怀里睡了过去。
一本诗集,在扉页上,仍是韩百厚本人的字迹,细细写着“赠珠儿”三个小字,恐怕这便是他曾与非江湖中人的女同住这一传闻的源了。
“云淡风轻”。
墙面是石砖堆砌而成,砖与砖之间隙甚多,但这四个草书痕迹却是一笔连贯到底,中途未曾有过磕碰停顿,可见刻字之人的枪尖,有可能未曾碰墙面,仅凭力金枪之中,运功扫过墙面而成此四字。但这面石墙却非刻意打造模样,仅是寻常工匠堆砌而成。能让此墙承受住这般重功,却又不将其推倒而能对抗屹立,亦可见刻字之人的功力已是收放自如的境界。
“你有本事现在休息,怎么没本事少给我搞事?”甄不移铁面无私,气甚是不满。
到第二日清晨,二人终于重新回到危府。才家门,云淡犹豫片刻,开:“主……”
云淡几番梦回,总觉得那四个大字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云淡风轻……云淡……”危漠崖对着这一堵墙啧啧称奇了好一会儿,默念了几遍,忽然笑着转过来,冲云淡,“若这人还在世,让他给我再刻一幅这玩意儿,拿来给你当聘礼,我便饶他一命得了。”
危漠崖一听便知,是赌坊的消息“搞”到位了,心里默默赞叹那范宁榆事确实靠谱,嘴上也只能应:“好好好,我现在就跟王妃王府,瞧瞧你那新婚的闺房也不错?”又不顾甄不移一脸不耐,先转拍了拍云淡的脸颊,轻声:“我跟他去一趟,你先回去休息一,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话毕,便随甄不移离去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云淡望着他背影,久久伫立,一直到腹中胎儿似乎有些不满地伸了伸脚,搅得他腹痛,才慢慢踱步回房中躺,脑海中一片混。
一番查探来,危漠崖自己也觉无甚绪,何况这地方实在太过清雅,竟然连兵的痕迹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江湖中人的府邸。危漠崖心里也失了兴趣,对待一个已死之人,又是在如此清幽之地,终究是难以再仔细追究去了。他搂着云淡的腰,缓缓了这湘竹小筑,打算打回府了。
那外墙上有四个苍劲有力又不失柔的大字,远看似是有人提笔留于墙面的字迹,近看却会发现,实则是由真刀实枪的金枪兵,一气呵成地刻在墙上的。
才小筑正门,忽然似是灵光一闪,危漠崖仍是搂着云淡,却调转了方向,沿着小筑的外墙绕了一圈,果然在小筑正后方的墙上发现了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