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迟夕 九苦战阵痛(2/2)

清儿扶着云淡踉踉跄跄地往柴房里走，一路上稀红的血淌了一地。好不容易撑着去了，云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阵痛拉扯着叫他直不起腰，只能托着腹底。清儿在一旁又急又怕，圈都红了，但她也没有生过孩，此时心里说不定比云淡这个已经当爹的还要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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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撑过这一阵，云淡撑着清儿的肩膀缓缓坐正，便听到外有些许脚步声。清儿先把他安置到倚着墙的位置，让他有倚靠，再朝外张望，发现皆是风月楼的护卫，大抵是奉了危漠崖的命令在此守着。

危漠崖脸煞白，但眸中战意不减，终究是松了缎带中的力气，脚尖轻，腾空接住了被打飞的匕首，直跃到假帮主跟前，不再留力，张狂猛烈地不断使匕首向前划刺。假帮主提剑抵挡，眨间又是上百个回合手，难解难分。

“云淡！”清儿看着他阵痛，却不知能什么，只能咬咬牙，先动手将他衣除去，又脱了自己的外袍，撩起一角替他拭汗。

清儿无奈，只得先行驱散了外护着的手们。此时，危府上都前去迎敌了，只有她一人，守着仍不知要煎熬到何时的云淡。

旋将危漠崖更加拉近。危漠崖怎会束手就擒，又挥舞起卷着匕首的另一条缎带，双手同时发力。不料假帮主一手仍是拽着缎带末端，另一手竟自如地舞剑，将小匕首一把击开去，此中力丝毫不比方才双手使剑来得削弱半分。

“呃——叫他们，唔，去帮主……”云淡痛到极，抓住清儿的手臂，使力到发颤，仍是挤了这句话。

用短匕首的危漠崖自然不如使剑的假帮主来得自如，但他形柔狡，此时仿佛怒气全开的膨颈蛇一般，不放过任何空隙，应接不暇地击向假帮主的各肋。假帮主不断举剑回应，奋力招架着，这般缠斗着又是数十个来回，危漠崖再度转使缎带，假帮主仍想故技重施地用剑绞住，可这回危漠崖却放弃了袭向他的躯，一个回令缎带卷向了他的前额。

云淡知清儿心里没底，却抬看了她一，轻声：“我这边尚可维持，清儿，你快回去楼主那儿吧。”

云淡牙关咬地摇了摇，好一阵才又松了气，：“呃……那么便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回去供楼主差遣。那帮人半夜忽然来袭，该是有备而来的，我怕他顾虑我，难尽全力。呃嗯，唔——啊！”这番话刚说完，腹忽然剧痛又骤起，胞挤压着想将孩往推，拉扯着叫他痛不生，不住向上动腰肢，冷汗透了轻薄的衣衫。

假帮主的剑尖划破了危漠崖的前臂，他的金属面罩也同时被缎带扯落，一张并不丑陋，甚至称得上是倜傥的面容来，剑眉额，双目有神。

“这怎么成？”清儿见他拳得死，料想该是痛得厉害，忙握住他手，着急，“楼主自有他的打算，必定能全而退，但你若是了什么事……那才是要了他的命啊！”

若是寻常时候，即便云淡无法手，凭清儿的手，要护他们二人周全绝非难事。可如今云淡临盆，阵痛一次比一次厉害，清儿要时时照看他的状况，还得替他接生，可她不谙岐黄不说，听见云淡压抑着的痛呼，更加慌了手脚。

危漠崖趁势向后翻去，手掌抵住地面猛力一撑，一个空翻又回到了台阶上，只在地上留半个鲜血掌印。

后院。

“别来无恙，黄尘潇，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