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3)

他这段，唱的绵延悱恻，旋律轻绵悠，一个腔调拐好几个弯，转弯转的明珠都要听累了，他还停在这句上表白。

“我就是从那时起，开始疑惑，开始怀疑自己。我看到了他们，原来他们都是有用的。平平无奇的龙，游刃有余的保持着天界的平衡，看似无趣的他，其实拥有想要改变的心。他喜明珠，可他更知明珠喜什么，明珠喜有用的男人。”

不错，的确是失礼之“举”，但并不是这么严重。

“他们说，他们说，他们说明珠在历劫，云光留在了人间，君谣清理着幽冥，修宴料理着天，凤乾肃清了界，在等她的到来。而我呢？我能什么？我连从前那个陌生海神的神咒，都不知要不要改变。我不愿打破七海的宁静，却也不愿这般残忍。我犹豫不决，不能定决心，你看，就这么一小事，我都不知如何去……”

“九川，说说你自己吧。你又为什么悲伤了呢？”

明珠心，有吗？

“明珠，你选择我，是为了什么？为了让这个无用的鱼来你的瓶，还是为了四角俱全，拼凑神的模样，为你装六界门面？你选了我，我却是个废。他们供着我，就和从前供养海神一样……”

明珠从他最后这句歌唱中，品了问题的源。

明珠想解释，她并没有看到的，但九川继续唱了去，他唱：“你了一条黑的鱼尾，我竟然还会为你动心，我一定是哪里生病了。”

“然后呢？”

明珠想，是啊，原来是这样，你不唱来，我还没发现呢。

他冰凉的额贴在了明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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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川抬起，像看救世之

吧。”

“那个不说话的死人鬼，他就更有用了，旁人都是一个人着明珠，他有十几个。总会换着法给明珠解闷，他装作沉的模样，从不与别人多说话，只是为了让明珠发觉他的话异常珍贵，而最珍贵的东西，他可以全都给予明珠。”

“说起最有用的男人，那个最令人气愤的男人。他来历神秘，他陪了明珠一夜又一夜，他连都没有，他来心都没有，他只会微笑。他存在不，他常常跟在明珠旁，他只要被抛弃，连觉都睡不好。”

明珠。

“九川。”明珠说，“你的悲伤，我都听你唱完了，我知你为什么会这样了，我能救你。”

他终于唱起了自己要说的话。

“……唱完了？”明珠问。

海神摇了摇，哽咽唱：“大海啊，我刚刚还因为看到你的脸，有了不该有的失礼之举。”

画面钻明珠的脑海，原来九川说的，是尊凤乾陪她查找凤凰骨时的经历。

“我认为只有闪闪发光的我，得上闪闪发光的明珠，我可以不要发冠上千年万年的海珠，只想要你这颗让我折服的明珠。”

“事发生在那一夜的人间，我去看了为化作波浪的浅滩鲛人，他们的尾像泥一样，他们不起又似坏了的珠黯淡无光。可这样的鲛人，却能让明珠悲伤，我看到了她的睛和她的神，我也看到了她目光中的悲悯。我被她动，却又到疑惑。他们不，可她却说无所谓。”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最没用的男人，却最有用。原来他是她的陪伴，不仅陪她了一夜又一夜，还陪了她日日夜夜，天地久地久天。他是神，是的，但我也是啊，我是明珠亲吻后的神。可我有什么用呢？”

“那只会着火的凤凰，看似又疯又傻，但却最是关心明珠，明珠并不会拒绝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他异常清楚，陪她经历过了许多，也是个有用的男人。”

九川从一棵璀璨的粉红云树上了来，游到了明珠侧，拉着她的手轻轻唱。

九川忽然转了唱腔，声音哀婉，缓慢又用了许许多多的音，来唱最后一个人。

他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