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地的事了断,县城大事基本也理顺了,他这便宜县尉差不多也该辞职了。
灾总算过去了,他又邀请这群首领过来欣赏他的新猎——去镇压叛的路上一箭死的一只雄鹿。
颜君齐:“你呢?”
于是卢栩主动提了给辛苦费。
这分钱魏定山没拒绝。
尤其是掌叛落所在之地的县令,甚至觉得李修这是在杀儆猴顺便给他看。
颜君齐:“魏将军本来就喜舟舟。”
太保守了,送上门儿的钱都不要。
先前在卧虎关闹的矛盾,范孝的亲兵都亲瞧见了,回去后禀报范孝,随后范孝就派了人来整肃军纪。
颜君齐:“……”
但知归知,纯辛苦别人,不给人好,不是他经商事的风格。
江郡守:“北县的县令和县尉,与北境倒是颇有些渊源,他早年还曾在北境经商。”
李修从少年离家从军,已经十几年没回去,忍不住邀请江郡守在军中客。
所以他这纯纯的小老板,其实本不适合官。
被同族朋友拉来当翻译的苏合听着听着,总觉得有莫名其妙的熟悉。
江郡守顺势和北境各的首领们寒暄,北境不少落来自西北,听说他自西北而来,免不得打听起老家来。
就在卢栩列招生计划,画路线图,准备回去后带商队和官差在各落间跑来跑去动商贩时。
卢栩:“你不觉得自从他知舟舟写信影响了阿濯,才给他们虎贲军发了军饷,而且是几军中最多的,他就对舟舟态度特别慈祥么?”
颜君齐:“……”
李修冒着雪带兵四赈灾示威。
难不成是在京城听多了吏和礼的传说,见多了吏和礼抓迟到?
年初的暴风雪北境也受到影响,这边风不如西北大,积雪却比西北还夸张。
多亏他们北境商贸发达,资充沛,这几年还一直有隆兴郡的粮商稳定地往这边卖粮,好歹是没什么大事。
江郡守也在北境与李修会晤。
也不知他为什么总觉得教导主任最吓人。
卢栩:“那就他们俩一起吧,北县这么大,一个人也不过来。”
院不是权力更大,什么都能吗?
别说那些落首领了,北境三县的县令都怕的。
遇到卢锐,更是会领他去玩儿。
他们老家是邻郡,方言十分相似,聊着聊着就用起方言。
卢栩:“可他连对我的态度都变好了!”
北境也因积雪闹了灾荒,前一阵有落看过不去,闹着要反,不过还没来得及联合几个落,就被李修带兵趴了。
“嗯?”
想着想着,卢栩又摇摇,“魏将军还是适合去卡钱,不适合生意。”
卢栩不,回去路上,一路都在给他阐述关于院不可怕,教导主任最可怕的观。
他定的每个将士跑一趟需要的比军中要一儿,但也没有多离谱,几个商队凑一凑,全能得起。
那是因为卢栩提借用卧虎关军驿都会给将士们辛苦费吧。
恰好另一批照例受邀来参观他的新展品的蛮人倒霉们,与江郡守在营帐鹿首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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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来得特别全。
卢栩:“我要招生、盖学校、当教导主任!!”
颜君齐一怔,“我还没想好。”
“卫二和熊昆也差不多锻炼来了,你觉得让谁县尉好?”
不过卢栩还提的,只要和北县生意的商人卧虎关,他都额外给卧虎关分钱,魏定山没要。
卢栩知,他能有这便利,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因为他运回京城的东西都是给睿王,睿王赚钱是私库,扣他的钱,就是扣皇家私库的钱。
朝廷规定的过关费是多少,就只要多少。
可当年在观时,他们县学监纪律的先生,明明特别慈,遇到卢栩去接他,还会请卢栩去坐坐。
颜君齐:“……他要是一心赚钱,陛怎么放心把虎贲军和龙虎营给他?”
卢栩以为然:“嗯,也对。”
至少要让在路上风里来雨里去,替他们辛苦运货的官差、兵士们都能赚儿零钱。
包括虎贲军护送商队到关外各县、镇生意,他也不要保护费,只要商队护送的队伍来回的就够了。
并且人家还替卢栩问了,皇商可借用官驿,若无官驿,可用军驿,军驿不得扣押他的货,不得索要钱财。
在一起这么久,他已经明白什么是教导主任,但依旧无法理解卢栩为什么不当院,非要只当个纪律的教导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