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2/2)

许是?顾忌程京的心，程家并未给?程星请律师。

唯有一向寡言的程父在此时说了句公正的话：“都是?大人了，谁犯错谁受罚。总不能为?这?件事把整个?家就闹散了。”

这?两天也没人来探视程星。

程星的案还未二?审，结果未，目前只拘留在江港警署。

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得闲回?家的程墨听见这?句话，黑着脸把手?中的杯摔在地上?。

只是?相对无言，谁也不知?该说什么来安对方。

程墨冷声：“确实?是?你惯的。但事到如今，你还在怪自?己，你置我于何地？又置京于何地？”

所以关琳只能沉默。

关琳也不可能拽着程京，求他不要怪程星，这?无疑是?往程京心再一把刀。

“亭晚去世，他是?最难受的。”程墨说：“追凶这?么多年，终于追到了凶手?，你还把罪责往自?己上?揽，那他连怨都不能怨了。妈，别太偏心了。”

程京说：“我会看着办的。”

上?好的青玉瓷杯碎了一地，就像是?此刻风雨飘摇, 支离破碎的家。

而程京回?家来探望生?病的母亲，便听见了这?一番话。

关琳怯怯地问：“这?关京什么事？”

关琳泪如雨?，不再说话。

程墨不算是?个?好脾气的人, 但他向来绪稳定，在旁的小孩三五岁还闹着要玩时, 他可以在家乖巧地上?一天辅导课。

程京盯着她久久无言。

程星被带来时，跟程京隔着一玻璃，不知?她发什么疯，发剪得参差不齐，刚到肩膀的发颇为?凌，衣服也糟糟的，整个?人看上?去邋里邋遢。

什么心劲儿, 秦枝韵试探地问她要不要去探视一?程星，关琳却不敢去, 生?怕得知?这?消息是?真的，那她人生?可就真没什么盼了, 于是?在家里自?怨自?艾起来，生?了一场大病，当晚便发烧到39度, 发着却还在自?言自?语：“要不是?我, 星星也不会这?样, 都是?我惯的。”

在关琳的印象中，从未见程墨生?过气，一时间也愣住。

程星坐在他对面扣手?指，没有了指甲的她光是?揪手?指上?的都将自?己的手?揪得鲜血淋漓，警方赶来制止，她却把双手?摊开，一副无赖模样，任由对方给?她手?上?贴创可贴。

他在门徘徊许久，终是?扯一抹笑?了家。

事发展到如今这?模样，都不知?该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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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去见她那天是?个?天，跟王亭晚?葬那天一样，沉沉的天时不时响一声闷雷，却迟迟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