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接不时不知,时候久了就知她向来护犊,此时这样说辞,也是为了替她报仇。
“普通人家的女儿,遇此变故,怕就要心智失常了,难得四小忍,能忍常人不能忍之苦,殿常怨四小不理殿心中苦楚,殿可又替四小想一想立场?”
看钱玉比她还不愤的神,她笑着摇,“多谢殿意,但这毕竟是文施的家事,文施还是希望自己来理。”
遂婉言向她说了木雪被她亲爹卖到江南府妾的事。
“殿果然智勇双全。”学钱玉仰了酒,抹浅笑,淳于敷慢慢,“我自认不是他和整个家族的对手,只能慢慢儿的,一一蚕他。”
“我倒没发现她有多刚烈。”钱玉嗤一声,冷笑,“她要是真刚烈,会为了她娘跟我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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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咱们俩也太倒霉了些,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竟然全是仇人。”钱玉苦笑着摇,缓了缓,还是犹豫,“那你方才所说,木雪…她…是怎么回事儿?”
淳于敷难得和她谈木雪的话,一旦说起来,慨叹竟似比她还要多了些。“活在那样的家里,四小自小心思就重。我曾问询过木府里的丫,据一个有些年纪的婢女说,四小几岁时,木老爷就不她们母女俩了。那以后十几年来,四小母女的用度吃穿,大都是四小一手持的。殿苦,好赖还能吃得饱穿得,四小母女,却是衣不备,受人欺侮了十几年呢。”
酒也醒了一些,冷冷,“你跟孤说,是谁的,孤替你报仇!诛他十族!统统拉去车裂!若还不能解你心之恨,孤还可以让人给你淬毒鞭,鞭得他们尸上无完肤!”
淳于敷淡淡一笑,揶揄她,“方才殿急匆匆地派人将四小送去,文施可在墙里都能听见四小冷冰冰的声音,想象得到她的神呢。被夫婿赶了门,放在一般女上都难过得很,更不必说天刚烈的四小了。”
“殿也说了四小是为了她娘了。”淳于敷无奈笑了笑,温和,“殿可能不知……四小为庶,木家父的秉殿也是清楚的……为了活来,四小也不容易。”
钱玉眉锋抖了抖,好半天,才叹说,“怨不得你看似帮齐孝衍,暗地里又给我通风报信……其实……害死你全家老小的,是你叔父?”
“文施还以为,殿不会问及此事呢。”
钱玉听完她的话后,许久都没吭声。
怪不得自从她及笄礼后,就一直找不到木雪,原来是这样…这样的事,她却从来都没对她说过……也怪不得她们不心了。
想想,淳于敷心一,心想着自己总算没找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