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2)

我很无奈。

我先是惊诧，后又觉得没有必要。我问她：养死了怎么办？

后背忽然被玉眉的额抵着，她仍持，轻声说，你会好的，一定会的。

到语。但她放在了心里，回家路上，忽然问我：要不要买一只小鹦鹉给你养养，小仔的那黄，很可的，叫玄凤鹦鹉。

不时发生的恍惚和走神开始愈演愈烈，开始现了耳鸣。有时候玉眉在我旁边说话，到了耳朵，成了嗡嗡声，总听不全玉眉讲的话。仿佛置玻璃罩，我与外界的沟通和联系变得越来越薄。

我难以反驳。但事实是我只有在山上，这个存在着柳梦的地方，才能好好睡觉。

玉眉抿着，压着火，我让你吃药，你说疼，苦。我让你吃饭，你吃不半碗。现在我让你睡，你又有理由。叹铃，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的。

瞪片刻后，我说：你站那儿我睡不着。

转过背对她。我说：可是这样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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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眉以为我最近太累没休息好，中午也不让我上山了，买了个躺椅让我必须要休息，不然会问题的。

我抬看天板，余光里的人像座岿然不动的雕塑。视线落，和我对视上。

鸟的生命短暂，饲养意味着那是一只有的活，注定要面临它的死亡。早知如此结果，何必再多余事。

玉眉的脑回路仍旧奇妙。她来到我面前，扒着脑袋旁的床沿，那我蹲来。

被当作休息室的小隔间里，我抱着她过来的枕被反复确认了三遍。

我的沉默让玉眉径直将我摁在躺椅上，放好枕让我躺，我合地拉上被，观察玉眉沉闷的脸。她站在边上看我，看样是想守我睡。

玉眉并不懂我，也许还会难以理解，认为我尚未走柳梦死亡的霾中，只要时间久，只要再多别的事转移注意，就可以走来，迎接新生活。

我真的不能上山去吗？

玉眉果断：不能。

她拨我额前几缕发丝，用尽她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温柔，温声细语：叹铃，你总要走来，原地打转不行。

无意义的生活，行尸走般苟活着。

可我刚吃饱，立睡不好。

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虽然对我不适用，但换是玉眉，她一定会这么的。我无需太过担心她一个人会伤害自己的事。她心大又乐观，善于压力化动力，有了目标便会卯劲直直奔向它前。

半晌，玉眉回：也是，我也不会养，死了都遭罪。

满目哀伤。我不忍再多看玉眉那双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