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寂（12）14067号囚犯(2/2)

克里斯安轻蔑地笑。

“我听说，他失去意识之前，曾经不断询问，能否在复温时，把他放在两个吉卜赛女人中间。”

“是你把它放在这儿的对不对？抵达营地的人……他们都得把财来……  他不可能……对，阿列克谢不可能着戒指……”，你一边用无声的气音念叨，一边拨开一只灰白的小脚，爬上钢架在灰里继续寻找，“他一定还活着……就在这儿，对不对？肯定……肯定就在这儿……”

你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神空，呆呆望着他。克里斯安神柔了几分，探往前，一手箍住你的肩背，金发扫在你颊侧，呼离你耳畔不到半寸，低声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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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67号囚犯昨晚在冰池里，用了六小时四十七分钟才完全停止心，算是给实验室创了新记录。他们把他抬来的时候那么僵，右手磕在池沿上，五手指脆生生断了来。”

那双明亮清澈的蓝灰眸，曾经无数次在与你对视时匆匆错开，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又用余光凝视你千千万万遍……

你的哭吼那样的穷尽了力气，早就哑的声带甚至发了嘶呜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你不不顾地猛扑向面前的男人，细弱柔的双手和短小整齐的指甲如铁钳一般，掐向他的脖颈。

“别找了，亲的，已经烧成灰了。”

“营里的毒气室用一氧化碳和坦克引擎的废气，半小时——哦，二十五分钟——就能送走400人。咱们那位朋友可值得比这更优厚更特殊的待遇。”

他扯住你纤瘦的肩膀，把你从钢架上拽来。

你今早特意为阿列克谢选的连衣裙。

“脸得像石灰岩雕像，双大睁着，连角都冻成了一层冰。”

周围一众军官哄笑。

你摔坐在地上。大的悲哀如山压，你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只是愣愣望着在你前蹲的大男人。克里斯安又叹了气，手指有些烦躁地捋过侧分的金发，希望这一切赶结束。

那只修漂亮的手，曾经为你拉异常迅捷的连顿弓、曾经眷恋而慕地轻抚你脸颊……

他掏一方净的手帕，细细拭你脸上的灰烬和污泥，动作和语调同样温柔。

黑灰沾满了旧衣绿的连衣裙。

克里斯安一手压在你肩，叹了气，柔声细语。

你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扭望着他。

“不想知他是怎么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