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2/2)

两人打开门，院里空无一人。

“她回去了。”老妇人起，上了三香。

“没有，或许是风树影，我看错了。”绣嫣说。

绣嫣把一叠緻的纸扎衣服、房、还有一些取的家、以及纸钱放火盆里，由老妇人火烧掉，送到另一个世界。火光把摆在香案上的两个灵位映照得更亮。

“妈妈…”

屋里传来轻声哭泣的声音，是绣嫣的声音。

老妇人顿了顿，改：“既然你如此诚心，过几日你再来，我把吉日和时辰写给你。”

“这年像你这样顾唸着女儿的不多了。”老妇人浅笑：“我会设法让你们母女再次相聚。”

吴玉霜这才如梦初醒，微微收回目光。

“那个人对妈妈好吗？”女童声音似乎有担忧。

“多谢。芊儿很喜过年的，我得陪她过年…”

绣嫣又千恩万谢，把东西收了起来，留了定金。

“妈妈，我好想你呀。”女童的声音说。

“嗯…”绣嫣说：“是一个心地很好很好的人……妈妈会更加努力…对不起……”

“…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呢？”绣嫣问。

“我还有。”绣嫣又从包裹里掏一些金银，堆在桌上，发细碎而奢侈的声响。

“谢谢妈妈。”

吴玉霜隔着窗看见绣嫣的影，那人影一就委顿、颓丧了，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

她站起来时，恍惚看见外面有个黑人影，一闪而过。

绣嫣又把自己亲手的小小的白绒手、小帽、小鞋放火盆，火焰温柔地吞吃了它们。

“妈妈也很想你，你在那边过得好吗…”绣嫣问。

“……”

“芊儿…？你在哪里…”绣嫣着急地呼唤着。

她看上去还这么年轻…十七八岁的样，她自己都还是一个孩。

母女说了一会话，突然那女童不再回答了，一串银铃声响过后，那老妇人再次浑搐，换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从来没听过绣嫣这样的声音，没看过她这样的神，这太割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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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绣嫣着：“你们也是，我给你们买了些新衣服，新房，到那边用吧…缺什么再告诉我。”

“谁在外面…”

“要再推算一，”老妇人说：“这功法很消耗元气的，今年是不行了。”

“妈妈现在有钱了，遇到贵人了…”绣嫣了泪，笑：“以后可以经常来看你们。”

正在吴玉霜思绪混的时候，房间里又传来了模糊的声音。

“……”

“燕很照顾我，我很好。妈妈，天冷了，你要多穿衣服。”女童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绣嫣仰着，还想从老妇人脸上、睛里找到女儿的踪跡，可是看不见了。她低，跪坐在榻上。

“有人来了？”老妇人也探往窗外看。

那个孩又是为什么去世了？

绣嫣什么时候了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