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2)

别惊：“你歉了吗？一切都是你一手主导的。”

“倦芳华”三个字激起别惊的愤怒，她霍然间起，愤恨地盯着姬眠鱼：“如果不是你，师妹她与我同，她不会用那一剑！”

可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在四野回, 她们岂会不知外面的境况？人也好, 妖也好，如今希冀的，是那些恐怖的力量彻底远离家园。因为天地不平，到来苦的都是平凡人。

别惊冷淡地问：“院正呢？”

“我可比你们仁慈多了。至少没有用锁链穿透你们的双肩、钉死你们的丹田气海。”姬眠鱼负手踏牢中，听着一句句咒骂和斥责, 面半不改。成王败寇，妖族能承担的，人族难就不能吗？她一直走到镇妖塔最，那儿一雪衣的别惊盘膝坐着, 神落寞。

姬眠鱼角的笑容淡了些：“不必什么东西都栽到我上，兴许是她还存有良知呢？那些仙城凡民的命不是命吗？还是你们在赌，赌天盟和极乐仙城妖众尚有恻隐之心？不赌输赌赢，你们都有莫大好是吗？杀生的罪孽可以推给别人，你们都是为了‘护’不得已，你们只是用少量的牺牲换取大自在。”

姬眠鱼望着别惊：“倦芳华的那一剑还不够让你看清现实吗？”

龙津仙城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中修士虽将消息传到仙盟那, 可没有得到新的支援。在惊惶不安中, 等来的是回转的妖族一众以及被她们擒住的俘虏。曾经用来关押妖族的镇妖塔如今成了人族修士栖之地, 局势变化，她们也尝到失去自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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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眠鱼淡淡：“仙凡有别，人妖分。仙城仙城，可有几个仙？那都是凡民的城。”她抬眸凝视着别惊错愕的神，又继续说，“我会勘测神州灵脉，移山倒海，重塑灵。到时候仙是仙、妖是妖、人是人，各居一地，再不相。”

姬眠鱼面不改：“我只是为了带她回到正途。”就算是她抢了澹青的位置劫世, 可她依旧谨守着自己的职责，以妖族为己任。理说，绛尘该是天盟的, 谁知幽冥落的不移之剑影响了她, 使她走向偏。在幽冥天的挑唆, 人、妖之恨不可调和，劫世落极端，谁还能记得千万年前共存的一幕？

别惊：“什么意思？”

姬眠鱼扬眉：“怎么？你要为自己误解她歉吗？”

别惊讽刺：“正途？让妖族与凡人同是正途？”

姬眠鱼微微一笑：“你果真是惩心院中最顽固的人。”

“承认吧，那些仙城的凡民们也不需要你们仙盟保护。”

听到响动的时候, 别惊微微抬，眸光在姬眠鱼上停留片刻，便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