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2)

摇光看着一反常态的姬眠鱼，眉蹙了蹙，她问：“你觉得绛尘会去哪里？”

她会在哪里？要到哪里才能找到绛尘？她会在域吗？姬眠鱼念一起，立刻动回到域。可外，红、白、粉……各莲在莲叶中起伏，没有一株是绛尘的寄神之所。莲心没在她的手里，同心契的应能够被绛尘单方面阻断。她不愿意来，天上人间，踪迹难寻。

姬眠鱼不说话。

姬眠鱼接住酒坛，可一没喝，将它放在一边。她觑了摇光一，见她有意折取池中莲，形骤然一动，如风掠起，折扇压在摇光手背。

姬眠鱼独自静立在池边，从袖中取许多莲灯。这是在域灯会前她亲手扎的，灯形千千万万，可她的心中只有莲，手中也只捧着莲。将莲中一只只游动的萤火拘来送莲灯中，姬眠鱼抬眸看着一团团荧荧的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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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夕落山，暮四合，莲池中金光灿灿，莲波摇曳，四面亭台楼阁，俱是失。

摇光后退两步，抱着双臂，意有所指：“你倒是惜。”

“所以她只是不见你？”摇光微微一笑，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姬眠鱼吐四个字：“莲华神。”绛尘总是在莲华神等待她回，那这次也不例外。她回不见绛尘，是绛尘不想见她。既然如此，她就在莲华神等待绛尘现。

在姬眠鱼不善的、送客目光中，摇光一拂袖离开。

她取榭中悬着的旧灯，将一盏盏莲灯挂上。

姬眠鱼说：“等。”绛尘能等她多久，她也能等绛尘多久。

从天来的时候，姬眠鱼的怒意和烦躁已经消失不见了，她仔细地回想绛尘可能会去的地方——可记忆中绛尘除了在中打坐清修，便是被她拉着前往各地凑闹。后来众生分离，人妖仙神各自寻，绛尘就很少再了。

天渐暗，法殿楼台榭灯火通明。

微风徐来，莲香弥漫。

姬眠鱼剜了她一，说：“你欠我的。”她现在不想喝，要等绛尘来的时候与她对饮。

摇光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那你慢慢等。”想当初她跟姬眠鱼谈绛尘之事，她那副见了鬼的神——摇光啧啧叹了两声，视线转移到风月无涯上，她作势要将酒坛取回，可手一伸手又被姬眠鱼一挡。摇光乐：“你不喝，还不让我取走？”

姬眠鱼：“不必。”如果绛尘不想见她，那谁也找不到她。

“这就不找了？”摇光提着风月无涯来，朝着姬眠鱼一抛。

走遍大界三天，始终不见绛尘，姬眠鱼失魂落魄，再度回到始天莲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