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了,婢估摸这时辰王爷该回来了。”
“最后一块。”撄宁三五除二的把糕饼嘴里,便了左手,端坐好了往外赶人:“你且去吧,省的叫人笑话我离不了人。”
明笙应声去了。
少女理好凤冠,一朱红嫁衣衬得她冰肌玉骨,脊背之间好像有柄无形的戒尺,端的是位教养极佳的名门贵女。
十一跟随他家王爷回到后院,开门时见到的便是这番场景。少女姿容无双,听到声响时微微抬眸,面如常,好一副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的姿态。
要知朝中不少官员听了自家王爷的名讳都面难堪。他心中暗暗钦佩,不愧是太傅之女,风骨丝毫不逊男儿郎!
他若是能听到撄宁心声,怕是要哭笑不得。
她张时没什么表,就木着一张脸,看上去变不惊,心中却在默念“死不了死不了,他杀你能有什么好呀?难不成图一乐?”
默念八百遍之后她鼓起勇气看着走近的少年,却只听见“吱呀”的关门声,还有一句——
“本王今日心不好,你是要自己把后的东西来,还是要我的剑去取?”
较上次相见,宋谏之眸中多了寥寥两分兴味,正凝神欣赏着她中的挣扎和惊慌。
第2章 房
一室死寂。
晋王也不着急,只隔着三丈远的距离看她,等撄宁慢吞吞的把右手伸来摊开,少女白皙的腕上隐隐可见暗青的血。
她掌上是个鼓的油纸包,低着打开,两块角。
这是她从家里带的,捂了一路,刚把明笙支走要尝尝,他就来了。
“原以为是个怂的,没想到你胆大的很,敢当着本王的面装糊涂。”宋谏之生了一双桃,如今不怒反笑,虽然撄宁瞧着渗人,却给他添了少年人的佻达。
晋王走近了,近到撄宁忍不住往后蹭了。
一秒便察觉到他的手掌贴在自己颈侧,慢慢的拢了,没用什么力,拇指挲着她脖颈上那块细腻的肌肤。
少年量大,挡在她面前整个视线都暗来。
撄宁咽了,小心翼翼:“王爷,臣女知晓你不愿结这门亲事,但木已成舟。新婚之夜闹命案总归是不好看的,不然你何必娶我?”
“闹命案?”宋谏之轻笑一声,看着小兽在收的猎网里挣扎,却只能越陷越。
炙的吐息就贴在她耳边:“你若是吃糕噎死了,也能赖上本王不成?”
手里还揣着两块角,撄宁着实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