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发现的。戏班多诡事,从来都是忌风之说的,只拜祖师爷,基底更是要稳,要实,不会造暗室。”
南城楼蹊跷事儿这般多,绝非寻常戏苑。
卖瓜的姜婆雄邹邹气昂昂,末了预备一锤定音的给自己盖个戳儿:“我可真是太……”
“聪明。”
“嗯?”撄宁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从这活阎王嘴里听到好话,她呆愣愣的鼓起,不敢置信地问了句:“你夸我呀?”
一缕光透车中。
宋谏之抬手掀着帘,嘱咐车夫将车停到南城楼后两个巷。
他刚退回车里,撄宁那颗不安分的豆脑袋就凑了过来。
她矮着,扒在宋谏之上,角翘的压不去,倒有了先前粘人的模样,非要将他的神看清楚:“你方才是夸我呀?”
宋谏之将笑意藏住了,面上还维持着冷淡的神。
他曲指扣在撄宁前额,‘砰’的一声,清脆的像弹西瓜。
“哎呀……”
挨了脑瓜崩儿的撄宁捂住红红的脑门,老实的坐直,话里藏着小小的不甘心:“分明就是夸我了。”
“嗯,夸你了,小钱串。”宋谏之睇她一,微挑了半边眉。
“我不是小钱串,”撄宁想起自己把赚钱风说的是,有些心虚,厉荏的撑着面,说话声都大了:“他们才是钻钱里了。”
她虽比不上晋王殿,银钱太多,有视金钱如粪土的劲儿,但在商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撄宁自认有骨气,愈发理直气壮:“他们有的人恨不得在家宅里开庙立祠,从王亥到李诡祖,九路财神一起拜,我就没有。”
这话有矮个里将军的嫌疑,她忽的闭了嘴。
果不其然,那厮抓住了她话外的漏,不依不饶的追问。
“那你供了几路财神?”
撄宁垂了,想逃避这个问题。
但架不住宋谏之目光一寸寸细细刮过她脸,被他扫过的地方,都一攀了麻意。
撄宁只能厚着脸,淡定的扬起,梗着脖承认:“我虔诚得很,只拜文曲星比。”
话音刚落,她脑后散那缕发,便被人轻拽了一。
撄宁被扯仰起脑袋,不兴的瞪他一:“你嘛呀?”
宋谏之没理她,正在这时,车停,他一迈便去了。
只留撄宁呆在原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发髻被撞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