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方才那一幕,一直有着超洁癖的藤原宗纯竟然不嫌肮脏地抱起了黑猫,御馔津忽然明白过来。
“你!”
因为,她留在黑猫上的符咒,突然消失了。
“这是只浪猫,一会儿就不知跑哪去了,怎么会有人专门去抓它?而且,搜魂魄这行为,是邪手段!”
“嘻嘻,嘻嘻,什么是邪手段?这个世界上,邪可是很多呢,我,当年也吃过啊,痛!”
“御主大人……”
藤原宗纯拍拍手掌,将看了一场闹的赵日、无面鬼收油纸伞,率先走了小巷。
为曾经守护一方的善神,每一个踏她守护领地的邪恶妖,都是她的敌人!
“它只是一只无辜的浪猫,何必要伤害它?”
她的脚步,又一次迟疑起来。
见她已经受到了惩罚,而一会对付秦修还需要她的力量,藤原宗纯松开手印,藤原家族在骨女的禁制便随之沉寂去。
妖媚糯的声音在说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前戛然而止,骨女忽然跪倒在地上,骨剑从指间跌落,一双欺霜胜雪的玉手探襦袢里面,发疯似地抓挠着。
“我不会跟这些邪恶的妖妥协的!”
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起来,如泣如诉地乞求:“主人!主人,我知错了!求您快停!自从归顺藤原家族,我再也没有害过人了!我的一切,都是为了藤原家族,为了您!”
“好了,我们走吧。”
“喵~”
御馔津不以为意,她对残忍好杀的骨女同样充满了厌恶,如果不是因为御主藤原宗纯中间调停,她早就要杀了这只邪恶的妖。
“这只猫看到了我们五个的份,如果有人搜索它的魂魄,就会暴我们的秘密!”
被藤原宗纯轻轻一抛,黑猫惊喜地叫了一声,在空中调整姿态,四肢轻巧落地,一溜烟儿就顺着墙角溜走了。
骨女整理好仪表,乖巧地跟在藤原宗纯后,却在走小巷的瞬间,回过来,怨毒地瞥了御馔津一。
可是,为什么?
藤原宗纯转向御馔津,声音柔和地安抚:“不要听她胡言语,既然你喜这只浪猫,那我们就不伤害它了,放它走吧,我们也该行动了。”
即使是与同伴,骨女的语气也是那般冷,就如同她手里那柄饮血无算的骨剑一般,苍白而锋利。
御馔津神定,斗志昂扬,但她刚迈一步,就脸大变,面上骤然间浮现的悲伤和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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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馔津气极,生善良的她难以忍受骨女这对生命赤的亵渎态度,一双大睛怒视过去,狠狠地瞪着她。
骨女侧倒在地上,珠簪脱落,发披散,一优雅的濡泮也变得凌不堪,尖锐的指甲在肤上抓挠着,留了一猩红的血痕。
此时,唯有剧烈的疼痛才能勉让她遗忘这残忍的折磨。
那又酸又麻、又又痛的觉快要将骨女疯了,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钻了她的肤底,在她的血间穿行筑巢,甚至钻到了她的骨骼里,贪婪地噬咬着。
说着,藤原宗纯直接伸手从御馔津怀中接过黑猫,受到手指间传来的,他脸一冷,神闪过一抹厌恶,也就没留意到御馔津托着黑猫肚的小手光芒一闪,在黑猫上留了一隐蔽的符咒。
御馔津轻蹙娥眉,将那只怕极了的黑猫抱在怀里,任由它脏兮兮的将一净华丽的红白巫女服抹上一团团污痕,青涩的小脸上明显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