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2/2)

第99章 （三更）

从舞公主上睦的第一天起，舞公主就知，她与睦之间的夫妻之，不会得到世人的认可。好在母妃认可了她和睦。如果母妃还在世，舞公主为了母妃，可能还得考虑世人的看法；如今她若是还为母妃的后虚名而畏手畏脚，那反倒是辜负了母妃的护。至于“父皇”？先帝定无妃嫔殉葬的制度时，都没为她考虑过失去母妃的痛苦，她还考虑先帝蒙羞不蒙羞什么？从得知先帝将母妃纳殉葬之列时，她就没有“父皇”，只知先帝了。

男女夫妇，才是人所在。你若是真将你和睦之事公之于众，必会遭受天人的唾弃，届时，就算我是皇帝，也保不住你的荣华。皇爷爷和刘贤妃在天有灵，也会因你蒙羞。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你父皇、母妃想想，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还是听我的，让睦离开，你放这段孽才好。”孙文昺想到，舞公主从小就没有好好学习女德，恐怕不懂事的轻重。为了能对舞公主动之以，他甚至压怒气，又喊起了“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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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公主从小就不听女诫中的鬼话，认识睦后，她就更觉得女诫毫无理了。女诫中说，女生而卑弱愚昧，她看睦，当文官清名远扬，当武将也能得军心，哪里卑弱？哪里愚昧了？还有，要是女真的生而卑弱愚昧，那些所谓生而刚聪慧的男，为什么非要和女结为夫妇？与一个他们中的卑贱之人亲密相，他们怎么不觉得蒙羞？他们不觉得这矛盾的夫妇人很可笑吗？

舞公主既不想与睦生别，也不想与睦死别。她笑：“皇上以为，将我圈禁，我就不能将我和睦的夫妻之公之于众了吗？睦的护卫、侍女中，有多人知了睦的女儿，他们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京城了。睦要是死了，就算皇上将我圈禁至死，世人也必会知睦是女，会知我和睦之间是夫妻之。”

孙文昺见舞公主不为所动，改变策略，咬牙切齿地说：“小姑姑，你是想要朕今日就将你圈禁吗？朕只需将你圈禁，再派人秘杀睦，也不难保全皇室颜面。只不过，你才没了母妃，朕不想让你再伤心一场。你要是执意朕杀了睦，那就不能怪朕了。你想清楚，究竟是愿意与睦生别，还是死别。”

在先帝去世之前，他正着舞公主陪他营造睦“暴病而亡”的假象，以便彻底掩盖女驸之事。舞公主知，要是先帝真的在天有灵，必然会觉得蒙羞。舞公主一都不认为她与睦之间的真令人蒙羞，她却顺着孙文昺的话术，应：“既然皇上觉得我让皇室蒙羞了，那让我和睦一起离开，岂不是更清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