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雅致极了。”停,贵喜先到了,已然在门等,公而后抱我来,格格也跃。贵喜扎安:“爷吉祥,大格格吉祥。”公颔首,“把牵到斋后面的厩里,等完事儿了先回府。”贵喜应了声,走过来牵着缰绳绕过街的拐角而后朝后面走去。
我迫不及待地迈过门槛儿,一步一地顺着楼梯走上去,格格忙拉住我,小声:“一会儿不准淘气,让人见了笑话。”公看向我,“到了上就和湘雅一样,叫我阿哥就成,这不是在府里,没那么多规矩。”我笑着了,朗声:“哎。”我往上走了几步,渐渐顿住,这么多先生在,只有一个朱师父是认得的。我回过往走了几步,公微笑着:“怎么了?”我笑了笑,“您走前面。”格格:“是怕生了?”我“嗯”了声,公笑着摇了摇随即走上前去,我跟在格格后。
走到楼上,好大的一张书桌,上摆满了笔墨纸砚,书桌边围了好些先生,看上去都是四十来岁的样。朱师父看见我们了,他笑着了,公走过去,我和格格随着,公俯拱手,“朱师父。”我和格格福了福,公又向那些先生们拱手:“先生们好。”那些先生也随即回礼。公引我们上前几步,“这是成德的两个妹妹,湘雅和真真。”我和格格笑着福了福,“见过先生们。”朱师父一个一个地跟我们介绍这些人,依次是佩兰先生,荪友先生,汉石先生,西溟先生,竹垞先生,全都是饱学之士,我们挨个儿行礼,他们一个个回礼。
“湘雅格格,昌佑总是跟我们提起他那个得意的女学生,方才看了你写的诗,果然不俗。”格格:“佩兰先生过誉,湘雅闺阁之作,见识实在浅陋得很,还望先生们不吝指教。”朱师父微笑着捋了捋胡,“湘雅,既然来了,一会儿我们题诗你千万不要拘束,写得不好也不碍事,没人会笑话。”格格了,“湘雅记了。”
荪友先生击掌:“好!我看就以梅为题如何?”话音刚落,全都说好,格格问:“可要限韵?”佩兰先生摆了摆手,“原本好句,限了韵反倒拘泥了。”说罢展开折扇,我一愣,这么天寒地冻的正月天,竟然还用得着扇,我看一都觉得浑哆嗦。我忍不住“噗嗤”了一声,差儿就要放声笑来,格格反应快,赶扯了扯我的袖,跟我微微皱了皱眉。
那个叫汉石的先生看着我:“这位小格格,你也得来一首哦。”我一嗔,心里大呼不妙,我看了格格,她好像正在构思梅诗,压儿就没顾得上我。我急得汗都快来了,十万火急的也不了那么多了,踩了公一脚。公先是微嗔地看了我一,随即笑着:“真真尚且年幼,题诗难了些,要不让她给我们研磨如何?”先生们相互笑着了,西溟先生:“我们今日的待遇可真是非同一般啊,可得好生享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