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西风乍起峭寒生(2/3)

“啊？……哎呀，你，你都胡说些什么呀！”我狠狠地捶了他一肩膀，把脸捂住，“你真是讨厌死了！”曹公一脸憋屈地摊了摊手，“我这是造的哪门孽哟，不是您非要我说的吗？”我跺了跺脚，“不跟你说了！”我转过跨着步朝屋外跑，他追来：“哎，慢着儿，别又蹬了鞋！”我压儿就跑不快，曹公提着那本册没几步就追上来了，我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耳一阵发，赌气不去看他。曹公侧着：“全是我的不是行了吧，呸，都怨我这张嘴！”我顿住步，看了他，“噗”一声

我看过去，背着手走到桌前拂了拂桌沿儿，“不赖嘛，那张书案有架势的。”曹公走来，“那是，我这御前伴读也不是白当的，比别人少睡了那么多时辰还不得有儿谱？”我笑哼了，“得了吧，连那个姓梁的太监都敢讹你，还谱儿呢？”曹公摇了摇：“现在总算知我命苦了吧，我们才来多大会儿，就是飞也不见得能飞回去，这阉货就敢来撒野，平常还不知被他捞去多少呢！”我：“不过就是个小太监嘛，能有那么大能耐？”

来，这回准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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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别愣着了。”曹公轻拽了拽我的袖，我没打采地提着灯笼往前走迈过乾清门，走到上书房门前，有侍卫问我们要腰牌看，稍微瞅了几就开门让我们去了。我抬环顾这间屋，满满的都是书架，好，每个书架前还有供上走动的斜梯。我叹了声，“这儿的书比我们公书房里还多！”曹公走上一个斜梯，“那当然啰，这儿可是上书房，皇上念书的地方，能不气派吗？”我：“那你每天呆的地方就是这儿？”他一本册，弹了弹封面儿，“找的就是你！”说罢看向我，“就这儿，喏，那个就是我坐的位置。”

曹公：“小太监？人家可是太监大总，官儿大了去了！万岁爷跟前贴伺候的，别说我这个小小的伴读了，就是那些个娘娘主都得顾忌着几分，隔三差五地差人给他送些好。要不然往上递牌的时候故意使个坏把牌压到底，谁能知啊，那还不亏死！”我疑怪地看着他，“什么是递牌啊？”曹公一愣，顿了会儿笑着摆了摆手，“嗨，没什么，没什么，小丫，别没事儿瞎打听。”我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哎呀，你告诉我嘛，肯定是特好玩儿的事儿，对不对？”曹公呵呵笑了，小声：“告诉了你也不懂，里的事儿，玄乎着呢，你往后就明白了！”

正想着怎么办，只见曹公从衣袖里掏几张银票到那太监手里，这会儿借着灯火看清了他的脸，还真是那天到府里来传旨的那个人。梁太监先是前后左右看了看而后忙不迭地把银票了自己袖儿里，一脸才相地笑着：“嗨，其实也没那么急，就是在万岁爷跟前儿办差总得小心伺候着不是，才也就是担心您找不到那册耽搁了回去的时辰，所以想过来帮您一把。不过走到半上一想您成天在万岁爷边侍读，上书房的书哪儿有您找不到的理？”说罢合了合掌接着：“我这不是瞎心嘛！”曹公笑着：“有劳公公费心。”梁太监哈了哈腰，“得，您忙，才先去回禀一声说您就到。”说罢嬉笑脸地转过一路小跑起来，边跑还边掏银票瞅两，越发得意，两步路都快走得变形了，嘴里还哼着不知什么玩意儿。

我嘟着嘴了气，“不说算了，我问格格去。”曹公龇牙咧嘴了一番，“哎哟，您可千万别，湘雅回找我算账，那我可算里外不是人了，八成还得挨你家公一回骂！”我笑着拍了拍手，“那岂不更好了！”曹公愁眉苦脸地看着我：“算我求您了，祖，行不？”我扬了扬眉梢，“去，谁是你祖？”曹公笑叹着摇了摇，向我招招手，“得，过来，我告诉你听还不成？”我笑“嗯”了声，走近把耳朵凑过去，谁知他叽里咕噜的说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