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西风乍起峭寒生(3/3)

嗤笑来，曹公咧了咧嘴，“我就知是装的，小丫片，听得乐着呢！”

“快，快儿，一个个都给我麻利些。”

我一惊，看向曹公，“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他想了会儿，“是梁九功！”我：“不会是那个姓梁的太监吧！”他：“就他！”，我“啊？”了声，“他……他该不会是拿了银又反悔了吧，是不是带人来提我们啦！”曹公：“这蒜的事儿，至于吗？”我心里打鼓，“你肯定？”曹公静默了会儿，又传来梁九功的嘶哑声，曹公看向我：“里像是大事儿了，走，我们快些赶回去。”我“喔”了声，随他沿着东六的街往前快步走，走到御园那儿的拐角，只见一大群来回窜的太监女，脸上全都遮着白布，再定神一看梁太监这会儿正坐在地上使劲儿拍着地，一脸惊慌失措，就差没哭着喊爹喊娘了。

我：“他们为什么都蒙着脸啊？”曹公顿了顿，“不得了了！”说罢赶拉着我往沁音轩的方向跑，待我们回到那儿的时候，轩中还很太平，唱戏的唱戏，媚笑的媚笑。曹公拿着那本册正上楼，突然间，一个老嬷嬷煞白着脸从他边闪过，跌跌撞撞地朝上走去，提刀的侍卫立就警觉起来。只见那个嬷嬷径直走到皇后娘娘的凤座跟前，凑着皇后娘娘的耳嘀咕了一番。我看向曹公，“她是谁呀？”曹公轻声：“皇后主的娘。”

我看过去，只见皇后娘娘的脸骤然一变，双微微搐，半晌都没说话来。皇上见状即刻把那个嬷嬷传唤到边，瞬间，所有的人都识趣地安静来，只有那两个在台上唱戏的伶人没有接到旨意不敢擅自停来，不过动作却极为僵，看上去尴尬得很。皇上掰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也没说话，不过眉蹙着。

太皇太后朝皇后娘娘那边瞟去，“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擒拿鳌拜那会儿都没见你们那么慌过。”皇后娘娘低，皇上给前来送信的嬷嬷递了个。那个嬷嬷嗖一声跪倒在太皇太后面前，狠狠磕了十来个响，震得人心颤，边磕还边一个劲儿地念叨着“才该死，才该死。”

“说！”

太皇太后的睛里突然间像是有把刀，台上的伶人倏地齐刷刷跪了一地，低着一动也不敢动。那个嬷嬷吞吞吐吐地：“回老祖宗话，大阿哥他，他……”原本在庶妃娘娘边静坐着的荣贵人一听到大阿哥三个字，一失去了理智，猛地从凳上起来，飞似的跑到那嬷嬷边一把揪住她的袖，哽咽地问:“大阿哥他怎么了？”

“回荣主话，大阿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