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入红城(2/2)

他放手一指，对我说：“如何？秋儿可喜？”

看这人戏谑的目光，我无聊地说：“红城有三红，红，红城，红瀑。澄渊看来如此有兴致，大概，是要带秋儿去看红瀑吧。”

“你猜？”

“如果秋儿听话，我就告诉你现在的方向。”

，我心中顿时了然。准确来说，凌溪在雅乐南，京师计都城东南。从凌溪回计都，必定方向西北，经汉斡、白苓、青岭，通涵关，过衾安，走卧虎门计都。若向正北，则过通涵关后，必须经红城，越翰山，潜临危谷，路百安门，直计都。

此一行程中，只红城算是有些闹可瞧的。

“不曾。”

岳成歌低应一声，轻轻一甩鞭，儿的速度慢了来，蹄有节奏地踏着，听起来倒有几分悦耳。

“你叫他成歌就好。”

宗政澄渊突然牵起我的右手，我一挣，没能挣开，索由他去了，反正摸一小手也不会少块，也就任他拽着我来到一。

“那秋儿真可算广见博识了。”

“竞争中，无论什么都要更好些。据我看，甚至比贡的还略好。”宗政澄渊看了看窗的半张面孔，自古月撩人，经月一照，以前觉得普通得很的容貌，竟然也了几分。不过这不是重，重是，自己一提正北，她便说得自己将往红城，此女，当真不可小看。

外面的人笑了一笑，说。并没回答我的提问。也罢，我反正也不指望他能回答，只盼着这次莫要太过凶险才是。

“这样，我还觉得有些意思。”我笑一笑，将帘放，说：“澄渊不休息吗？”

“这辛苦，我还不看在里。你先睡吧。我给你守夜。”说着，宗政澄渊打上前，挨着车，对正在赶车的岳成歌：“稳着，时间还早。”

因而我不知不觉问了一句：“澄渊真的只带了乐将军一人吗？”

渐渐地挨到天亮，挑帘一看，红城两个大字已在前。

“好吧。现在澄渊能告诉我，我们正向哪里呢？”我见他皱眉，顺从。反正心里从没当他是王爷，就怕以后说顺了改不过来。

一见之，我不禁大叹，红城，果然不负其名。由于城周全是红土，连石也是红的，整个城也自然而然地是一片红彤彤的颜，看得人忍不住的兴奋。怪不得匪留恋忘返，从心理学讲，这个城，那就是一个大的斗场嘛。

“秋儿不可着急。这次，我定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还有，既然来了，不必再以虚礼相称，叫我澄渊就好。”

“到时城里的，会比世面通的吗？”我虽也有几朵绫，却不觉得很，比现代装潢中用的装饰差多了。不过，对于没看过的闹，我还是比较雀跃的，忍不住问。

红城盛产绫，巧手，扎名。只是此非彼。红城的，都是假，以绫为，但是其态尤胜真，更被雅乐妃喜，世代贡廷。且，每年九月初七，绫节。到时，每家每都要用绫，放在自家门，由往来的行人评选最的一朵，制造它的人就可以夺得“圣手”的称号，将被推选。

而你们的车，也好好的跟在后面呢。”

“这怎么可以？不如，秋儿就叫您公吧，或者，老爷？”

“正北。”

“秋儿来过此？”

我抱着被卧在车里，周围安静极了，几乎能听到柳玉啼轻浅的呼。翻来覆去地着，觉得十分困倦，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想来想去，还是不觉得宗政澄渊会为讨好自己而去红城。想着以往看过的资料，忽地想起，红城往西三十里，有座小山，山上有一队凶悍的匪。由于人数稀少，经常在山中穿梭，大队人竟然奈何不得。大概，他此番，是为了这个而去吧。剿灭一小队匪。对他来说，不过是顺手牵羊。

被柳玉啼不怎么诚心地扶着，我跟在宗政澄渊的后，说：“这是要去哪里？”

想到这，不觉一阵心慌，只好自稳住。复又转念一想，事有两面，这样一来，调查我的事大概会延后，看他的意思，也没生杀我之心。罢了，总之，见招拆招也就是了，不必在这庸人自扰。于是我浅浅一笑，说：“不知我们此行将去哪里呢？”

原来如此，我迅速在心中盘算了一，这人铁了心的要瞒人，大概清肃也会中计，一路跟到京城去了吧。毕竟他们只能远远跟踪，无法靠近。现在，就只能我独自与他周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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