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吃饭皇帝大(2/2)

见沐风亭微微，莫熙才继续：“当日我们在‘夜泊’就并非巧遇。那晚风雪加，渡船停航，比你早来的人都已经被告之客满，无法投宿。偏偏你一来就有了空房，被分到的那间还恰恰在我隔。‘夜泊’也有慕宴斋的说书，只怕也是你的产业之一。你应是一早得了客栈的消息，故意来接近我的，那几个兵痞找我麻烦，你又故意抢在我之前手，也是为了让我承你的。而你接近我只怕是因为我本该杀了唐，他却仍旧好好地活着，摆明了我对组织有异心。是不是？大当家的。”

莫熙却决而缓慢地摇了摇，轻声：“不敢，不敢。何况今晚又给你了这么大的娄，如何能再叫你破费。”她方才踏这家酒楼时见到此亦有专为慕宴斋说书搭的台，便有所怀疑。此刻随意诈他一诈，岂料果真一猜一个准，沐风亭还真是此间的主人。既然已经误了人家的地盘，也不必立刻退去那般怯场。

又吃了几筷，莫熙觉得吃饱了，见唐还在愣神，拉拉他的袖，轻声：“快付银给沐风亭。”

“熙熙，你……”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轻好听。

“就是刚才。早晨服侍我着装的那四个侍女恐怕都已经毒发。那药委实太过歹毒，其中一个专替我着衫的当时指尖便隐隐泛灰，正巧被我瞧见。若你今日纯粹为我而来，大可一早现。而你却躲在暗中窥视迟迟不，可见你早知我上有毒，等的便是李义毒发亡的那一刻。后来，你见事未曾照计划发展，才奈不住亲自动手。那枚暗想要的是李义的命。我说的对是不对？”

常惊醒，面容更是一日憔悴过一日。此刻见莫熙不过对唐说了一句话，他便喜地不知如何是好，绿云不由心暗叹：我的好姑娘诶，你就是我们唐门的活祖宗，可千万别再折腾了。

沐风亭轻声：“你是何时猜到的？”

此话一，唐意识地，他对她自来是无所不允的。何况方才莫熙放他的袖，却顺势握住了他在桌底的手，一瞬间唐越发有些神志不清了。沐风亭却心中一沉，苦笑：“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莫熙让唐付银给他，亲疏远近一目了然，沐风亭如何会不明白。

听到此，唐不由攥了莫熙的手。莫熙立刻回握过去，对他微微一笑。

沐风亭此言一，唐立刻警醒过来，用另一只手给后的绿云了个手势。绿云本就未曾席，且就站在雅间的隔门旁，一闪，便无声无息地退了去。

莫熙却：“你知，这世上唯一这么叫我的人已经死了。他死在我剑的形你应该也曾亲目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似秋叶飘落似的，很静，很淡，沐风亭却觉得每一个字都是质问，是控诉。一顿，莫熙接着：“所以，你不要这么叫我，他听了会不兴的。”

莫熙方才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谦恭之极。到了此时此刻，沐风亭再也笑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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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几个字，莫熙几乎是清清楚楚逐字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