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纪青寒叫那个称呼时,颜意弦意识想起的却是若年前,沈知临问他:“小意,以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颜意弦听过很多人唤他的小名,但包括父母和季书尤在的大分人都叫他“颜颜”或是“意弦”。
在那些醉梦生死纸醉金迷的时候,酒和x成了他麻痹自己的方式。
……
睛定定地望着前方,窗帘在夜风微微摇曳,窗外树影婆娑,他却仿佛看见了呼啸的铺天盖地而来,将自己淹没。
他一直知。
颜意弦向来是这样心狠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奔波一天的疲倦,一动也不想动,可他却毫无睡意。
沈知临曾经说,他不要和别人一样,他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他要颜意弦心里最特殊的那个。
但这次的同床共枕却有些不同。
他已经很一段时间没有无意间想起沈知临了。
他睡不着。
颜意弦那时只觉得没必要,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沈知临的目的。
当时的场面颜意弦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说话时沈知临语气认真又忐忑,里面藏着的是在当时无法诉诸于的愫。
只有沈知临不同。
人总是喜新厌旧的。
听见这个称呼,颜意弦的心有一瞬的错。
颜意弦觉得这样也不错,所以他们婚后这几年过年时都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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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留任何希望。
颜意弦以为自己在决定放弃沈知临选择联姻的时候就清楚自己不会再懊悔犹豫,他从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一开始颜意弦的想法是过年的时候他们各自回自己家,但纪青寒却提颜家和纪家回,一年回纪家,一年回颜家。
一个贯穿了自己生命二十余年的人,也不过几年就可以淡忘。
颜意弦背对着纪青寒,黑的发散落在枕上,漂亮的桃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他现在依然不后悔,只是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没有放。
大年三十,颜意弦和纪青寒一起去了纪家吃饭。
最近他去酒吧的次数其实越来越少了,一方面是因为对周围人各怀心思地争夺到厌烦,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能觉到自己越来越不需要通过这方式去遗忘。
“小意。”背后传来纪青寒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颜意弦几乎要以为是幻听:“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平时在家颜意弦和纪青寒各自有各自的房间,但是在纪家就不能分房睡了,毕竟对外还是伉俪的。
当有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称呼时,他往后每一次听见这个称呼,都会想起沈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