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我最伤心的地方,也离开了我的乡愁。
……
我就不能死,我是父亲活着的希望。
我想到了余树,余树在临走的时候,曾着泪嘱托我说我是我们家的希望,是以后的梁,要我照顾好这个家。
我在家里度过了一个漫的夜晚,第二天早上,天气依旧晴朗,我背着装了五件线衣的包裹远走他乡,我想这是我最值得留念的地方,也是我最伤心难忘的地方。
我又看到了父亲的坟,玉珍的坟,余树的坟,老的坟,他们的坟一个挨着一个,我想等我以后去世了,也埋在这里,这样的话,我们一家人又可以聚在一起团圆了……
……
后来德顺叔告诉我说那天晚上火烧得很大,很多人都来了,他是听到外面的呼喊声才跟着跑来的,他一看不对劲,火烧着了房,冒着的黑烟,德顺叔跑过去的时候,火基本上熄灭了,可里面的人却找不到了,屋里屋外都找不到
母亲今年还给我寄线衣呢,她每年都给我寄,怎么可能走了呢?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学会了哭泣,泪在黑暗中没有人能够看到,我想起了母亲,母亲怕我想不开,总在信里安我说,咱们家还剩咱们娘俩,咱们现在是咱家活着的希望,不未来的日有多苦,有多累,都要笑着活去,因为我们延续了他们的生命。母亲总说一个人要像寒冬里的腊梅,越是苦难越是要开艳的朵来……
我就不能死,我是余树活着的希望。
……
父亲临走的时候,唯一放心不就是我们三个,他曾说人活了一辈,没给你们娘仨带来多大的幸福,等到半辈了,再好好补偿你们。
可是这一次,母亲却失言了。
我就不能死,我也是玉珍活着的希望。
玉珍临走的时候,冰凉,我当时泪一了来,看着玉珍那么弱小的躯,淌着大量的血迹,我的心都寒了……我不知那是一怎样的心,我也不知,母亲看到后,会是一怎样的受,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沉重大打击,也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时间过得很快,这样的光景过了一年。我在王仁义的帮助,在陆家镇开了一家小饭馆,小饭馆的生意很好。(未完待续)
或许母亲能受到玉珍当时的况,因为她是她的女儿,是她从小看大的,她的上总有我母亲年轻时的影。
也许这是一极不负责任的想法,是一自私的行为,是一冲动的放任。
……
那是你母亲之前织好放在我这的,你母亲去世后,我照她的吩咐,每年冬季都会给你寄线衣,德顺叔说着从屋里面又拿了两件线衣,我一看和之前我在监狱里面收到的一模一样,线衣的角绣着一朵梅,梅上别着一张纸条,我打开纸条后上面写着同样的字:好好改造,我还指望你养老呢
看到母亲去世后,我觉我已经没有脸面再这么继续苟且偷生地活着,有时候我想到了死,想到了解脱,想到了一了了之。可是我想到我死后,连个哭我、埋我的人都没有时,我更加伤心了起来。
……
第二天我拿着母亲送我的礼跑到了后山上,我看到父亲的旁边又凸起了一座新坟,我想那应该是母亲的坟,我跪在母亲的坟前,捶顿足,痛哭不已,我不应该说您织线衣和,是我害了您,地狱的也应该是我,我连您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是个不孝……我哽咽的说不话来,我想起了临走前母亲说的话,她让我好好改造,她还等着我孝敬她老人家呢,可如今她却先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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