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悸动(2/2)

瑟瑟叫了声：“魏大夫。”

“原来是散步啊。”她杏弯弯，笑容狡黠，仿佛完全看穿了他，却贴地没有揭穿。他蓦地到了狼狈，扭过，将所有的神隐藏黑暗中。

魏与义：“我记得这附近没什么人家，只有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可以临时容。”

魏与义应，看看四周，奇怪：“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瑟瑟有些不适应乍然亮起的光线，一边伸手遮挡，一边乖乖应：“我是。”等适应了片刻，她才放手，看看魏与义，又看看萧思睿，问：“你是？”

瑟瑟：“……”他说的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他怎么忽然就对她好起来了，总不成是被她打动了？

“啪”一声，火光亮起，魏与义举着火折从他后面走来，嚷：“怎么这么黑？也不个火。”

瑟瑟百思不得其解。

瑟瑟吓了一，意识地要避开他的手，却忽然想起什么，止住动作，任他的手贴近她的额，只是羞涩地垂睫，原本就红扑扑的脸儿又酡红了几分。

山神庙里面没有生火，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黑暗中，双手抱膝，缩成一团，靠坐着漆迹斑驳的。也不知是病得神不济还是困了，支在膝盖上，一一地打着盹。

魏与义好奇地打量着瑟瑟，开问：“燕小娘？”

萧思睿在一边听得皱眉，忽然大步走近她，弯腰，伸手探向她。

不能啊。上一世，她也是这样对他的，他对她始终不假辞；这辈两人之间还横亘着生死大仇，以他的，没理这么快就忘掉啊？

瑟瑟：“阿去打些猎充作晚膳，其他人去捡柴火，找源了。”只有她，作为伤病员，只能老老实实地留守后方。

萧思睿不再说话，抬步往山神庙方向而去。

一瞬间，他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击中，一时竟是无法动弹。

难又是试探？

山神庙已经荒废了一阵，神像坍塌，门窗破蔽，除了她坐的那块地附近简单打扫了，到都是灰尘蛛网。她席地而坐，上的衣裳皱的，脸上还不小心染上了些许尘土，那样狼狈，却比她华服裳，光鲜动人时更叫他难以自持。

奇怪的氛围被打破，萧思睿松了气，迅速收敛好绪。

她其实认得魏与义。前世，魏与义也算是个传奇人。他表面上是一个医术湛的医者，实则暗中掌握着一个庞大的消息网，更是萧思睿的左臂右膀。萧思睿即位后，他却拒绝了官职，领了一大笔封赏，闲云野鹤，周游天，委实是个潇洒不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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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思睿微微怔忡：上一世，自从他纳了她，她在他面前便再也没有这般乖顺过。他几乎忘了，她原本是个多么温柔乖巧的小姑娘。当初，她是怎么一步步变作满利刺的模样的？

他缓缓吐气，努力平息突兀而起的悸动，这才若无其事地答：“我来散步，偶然经过这里。”

大概听到了他来的动静，她抬起来，月光照在她白生生的小脸上，他清楚地看到，那对乌溜溜的杏中满是吃惊，随即一亮，仿佛有无数星光落她的眸中，灿灿生辉。

一时两人谁也没有作声，黑暗中，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声，细微而绵，气氛似乎变得奇怪起来。

他心中滋味难辨，大手小心翼翼地贴上了她的额。受到手心的度，他的心猛地一沉，对魏与义：“你来帮她看看。”

诉他，“人是被怀义县主赶去的。怀义县主推燕小娘，栽赃他人不成，被揭穿后恼羞成怒，把人赶了别院。”

萧思睿的脸瞬间沉来，开问：“她人呢？”

他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萧思睿眉锁：这个破蔽的荒庙四漏风，她便是缩到角落中，也避不开风。他抿了抿，忽地抬手解斗篷，将瑟瑟整个罩住，随即在她面前蹲。

魏与义顺手将火折搁到香炉中，过来帮瑟瑟诊脉：“无妨，不过是风寒之症，我开副药就好。只是不可再受凉风，以免症状加重。”

瑟瑟惊讶：“恩公？”

魏与义笑眯眯地：“我姓魏，是这家伙请来的医者。”

她柔的声音中也充满了喜：“恩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瑟瑟果然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