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见面(2/2)

她依旧痴痴地看着他，秀丽的眉微微蹙起，从来带着笑意的明眸飘过一抹霾，难过地，“我知我和恩公份悬殊，不堪为。我也不敢奢求恩公喜我，只是想见见你都不成吗？”

可她真的来了，他又后悔了。他不该见她的，那样甜动人的笑容，温柔的眸光，他本狠不心亲手摧毁。

“你不是这样的人。”她角勾起，梨涡浅浅动人，眸中的柔几乎要溢，神却带着别样的天真和温柔，重复，“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

上一世她来找他的细节他已模糊，可他心中隐约知，她这样的固执，多半会如上一世一样找来。而他打算趁机和她把话说明白，好让她彻底死心。这一次，他不打算拖到后面。既然注定他们不该在一起，早了断，对她对他都好。

光落她丽的杏中，反细碎的光芒，里面满满都是他的影。

为此，他早早将校场周围的暗卫都撤去了。

仿佛被咒笼罩，他缓缓抬起手来，抚向她，说：“你……”

地看向她，光耀，模糊了他的神，久久不语。一刻，瑟瑟只觉肩上一轻，银枪已撤去，然后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这个时候的她，曾经如此一心一意地渴望靠近他。

萧思睿怔住。

瑟瑟缓过神来，因惊吓而生的泪尚未去，已眉目弯弯地看向他，不答反问：“恩公既然在家，为什么不肯见我们？”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去：“我记得我说过，叫你离我远些。”

他的心仿佛被谁突然狠狠抓了一，在一阵麻痹后渐渐泛起了疼痛，那疼痛越来越剧烈，叫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住心。

萧思睿默然。他为什么不肯见他们，想必燕家几人心里都有数，可偏偏她这么天真地问来，却叫他无法作答。

他当初到底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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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察觉了他的冷淡，满腔喜甜顿时消散了一半，一瞬不瞬地看向他，了委屈之：“我也想听恩公的话，可我不到。”

“不成！”他不敢再看那双叫他心悸的睛，狠心，“燕小娘，你究竟知不知你在什么？你今日所行之事，所说之话若是传去，足以叫你名声俱毁。”

萧思睿心大震，行用理智筑起的堤坝因她这一句蓦地摇摇坠。他望着她全心信赖他的模样，心旌动，一瞬间，冲动骤起。

上一世，她几番胡闹，他都没让外界一分一毫关于她的言。他纵然不喜她，却也竭力保护了她。

好在瑟瑟也不需要他答，她波盈盈，面若桃，轻快地：“你既然不肯见我，我只好来找你啦。”

他原本是想让她彻底死心的。

萧思睿哑住，望着她憨动人的模样，好不容易酝酿的伤人话语再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