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宾主尽。饭后燕家诸人正式告辞。萧思睿新任辈,给燕家兄妹三人一人赏了一份见面礼:每人一袋金豆。瑟瑟作为他的正经“外甥女”,还额外多得了一个沉甸甸的八宝璎珞金项圈。
妹妹连提都不愿意提起这事!燕晴晴的泪都快来了,心中越发疼惜,连声音都柔了几分:“萧大人留了我们吃饭。你膝盖有伤,便让我回来陪你在这边席。爹爹和大哥他们的席设在靠近魏先生那边的寄阁。”
妹俩说了一会儿话,国公府便开始传菜了。因只有妹两人,安排了她们一人一席。萧思睿倒也不客气,派了人来告诉瑟瑟,府中无女主人,她作为他的“外甥女”,权作主人,要负责招待好燕家大娘。
她心疼地抱了抱瑟瑟,轻声:“你要是难过就告诉阿,不要闷在心里。”
瑟瑟微微恍惚:他竟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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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知她的担心,心里对欺瞒她的歉疚更,只可惜无法言明真相,只得安她:“阿,你放心,我没事。”
燕晴晴更担心了:妹妹素来被全家捧在掌心,,受不得半儿委屈,这会儿却破天荒的反过来安她,一定是打击太大了,却不想被她看,故作。
也不知这一世,这位和萧思睿的婚事会不会顺利?毕竟,晋城公主上一世的场实在太惨,萧思睿但凡对她有半分怜悯,应该就不会让她再次落到那样悲惨的境地。
燕晴晴一脸恍惚的表,等到安国公府的仆妇退了去,握住瑟瑟的手:“瑟瑟,你怎么从没说过,婶婶的娘家还和萧大人是本家?”
妹妹对萧大人一往,萧大人却对妹妹本无意,她原本就在忧愁该如何打消妹妹的心思。如今萧大人成了妹妹的辈,妹妹是个明白的,那心思自然会掐断,只是这个过程必然痛苦,妹妹的心里也断断不会好受。
小丫鬟般端各菜肴,摆在妹俩面前的案几上。抱月上前,一一揭开碗碟上的银盖,扑鼻的香气顿时四溢。
瑟瑟心中苦恼,坐立不安,只想尽快回家,燕家几人却迟迟未回。她等啊等,果盘里的枇杷都不知不觉吃掉了好几个,终于有人回来了。却只有燕晴晴一个人,伯父燕行和大堂兄燕骥都不见踪影。
想到这里,燕晴晴就对瑟瑟充满了怜惜。
燕晴晴忽然想起什么,握住瑟瑟的手了,担心地看向她:“只是瑟瑟,论辈分他该是你的舅舅,是我们的辈,你……”她言又止。
瑟瑟目光扫过,不由微怔:撺香螺、笋焙鹌鹑、双脆羹,正是她在宝石山时,迷迷糊糊时嚷着要吃的,至于其它如蟹粉圆,金丝肚羹,荔枝腰,五味杏酪鹅……无一不是她昔日吃之。
瑟瑟:不,我不难过!
,还有第二个傻的。虽然这位的脾气实在有些可怕。
燕晴晴是真心心疼瑟瑟。
燕晴晴有些不自在,魏与义是怎么伤的,别人不知,瑟瑟却是知的:“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在脸上,还是不大好见人,约莫还要再休养三五日。”
然而,想到外面就站着萧家的仆妇,能够看到厅中的形,她只好缓缓垂去,靠在了燕晴晴的肩膀上,闷闷地转移话题:“伯父和大哥怎么不见?”
瑟瑟:“那便好。”一直对误伤魏与义一事愧疚于心,却迫于原因,连真相都不能说,如今魏与义没什么大碍,也可以放心上的那块石了。
瑟瑟掂了掂金豆和金项圈,有那么一瞬间可耻地觉得,认萧思睿辈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瑟瑟:“……”她们怎么也知了?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鎏金铜盘盛了飘了香的温奉上净手,汝窑白瓷刻盏中斟上清亮的茶汤用于漱。随即先摆上四饯、四果盘,又有开胃的甜汤,成各鲜模样的致糕。
至于她,抱歉,她胆小,气量也不大,今天晋城公主这么气势汹汹,明显记恨上她了,她害怕得很。不落井石求自保已经是心存善念了,可没心来个以德报怨,化敌为友。
,鲜香味,熟悉的味赫然是曹七娘亲手所庖制。
瑟瑟愣了愣:原来他先前说留饭并不是随说的。这认了舅舅果然不一样了,前世他们来可没有留饭的待遇。她又问起魏与义:“魏先生的伤怎么样了?”
瑟瑟:“……”他还真是尽其用,呸,被他气糊涂了,她明明是人!